出使竟然就是樸正使的最後一次……”
紀墨嘴角隱蔽的抽搐了兩下,你們確定說的是地上這個死鬼嗎?
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紀墨身上的,此時吳啟松一方已經出了大招,相當於象棋裡的“將軍”,就看紀墨如何拆解了。要是不行,那便是一步死棋!
萬眾矚目之下,紀墨忽然呵呵一笑。
昏君瘋了?吳啟松、左鴻明乃至項威、屈浩然等人都是一愣,這種情況下,正常人能笑得出來嗎?
“別急別急,咱們一個一個來。”紀墨笑著伸手一招,陳瑾奉上雲霧茶,紀墨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這才慢條斯理的道:“那個誰,你說你們樸正使公正廉明愛民如子是吧?”
陳國副使愣了一下,點點頭道:“是啊。”
“你還說樸正使開啟了自家的糧倉,才讓數千災民度過了饑荒是吧?”紀墨繼續慢條斯理的問。
“呵呵,那朕就想問問你了,你知道‘廉’字何解嗎?”紀墨俯視著陳國副使,就像只是在隨便聊天而已。
“廉字之意,當然是指廉潔了!”陳國副使理直氣壯的道。
“哦,我還以為你們陳國對於這個字的定義跟我們大楚有什麼不同呢,既然你這麼說,朕就放心了。”紀墨呵呵一笑:“那麼你就再給朕講講樸正使的俸祿標準吧。”
“呃……楚皇的意思是……”陳國副使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他剛才也是臨場發揮,編話就欠了嚴密。
“朕是很有興趣想知道一下,陳國的官員俸祿究竟有多麼豐厚,區區一個樸正使,開啟家裡的糧倉,竟然就能賑濟數千災民!嘖嘖,真是好廉潔啊好廉潔……”紀墨口中“嘖嘖”有聲,瞬間陳國副使的大臉就紅透了。
“至於書狀官你”紀墨輕蔑的一笑:“大概你做慣了出使的工作,不太瞭解瘟疫的處理方式。若是隻有幾人病了,確實是有醫者入城救治。但滿城的人都已經感染,朕不知道你們陳國是怎麼做的,反正這種在我們大楚是隻能封鎖這座城,不許進亦不許出。
“你們一個樸正使,居然能帶領醫者進去救治,還親自給病患喂水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還是皇上慧眼如炬啊!”
“這兩個蠢貨,真是撒謊都沒打好草稿的,呵呵呵……”
文武百官們都在小聲取笑,這種情況下是可以笑的,附和皇上嘛。其實不少人也都想到這些了,只是他們不敢隨便說出來。在這種涉外的情況下,只有有數幾人能夠隨便說話而已。
而對於屈浩然等少數能說話的幾人來說,他們都知道兩個陳國使者已經亂了方寸,信口胡謅了,這種有漏洞的謊言就該讓皇上來親口拆穿,也是藉機鞏固皇上的威信。
現在紀墨輕而易舉的拆穿了兩個陳國使者的謊言,屈浩然、伍子權等人都是含笑點頭。但其實大家都知道,兩個陳國使者只是開胃菜而已,真正的重頭戲,是皇上如何對付劉德金的證詞。
“屈尚書,劉德金的證詞,是否就代表了天理?”紀墨目光掃向屈浩然,他是真心有點不滿了,知道老爺子你大公無私,但是你好歹多給點兒提示啊!
“當然不是。”屈浩然暗暗嘆了口氣,其實,劉德金的身份就註定了他的證詞很有份量,很難對付。
換句話說,當事人除了劉德金這個軍官以外,還有御林軍士兵。但是士兵和軍官的證詞,按照祖制肯定會選擇相信軍官。
“皇上,劉德金乃是御林軍的隊正,他的證詞若要推翻,便需職司在其之上者出來作證,人越多越好。”屈浩然心說皇上我也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這也是祖制?紀墨目光閃爍,屈浩然會意的點了點頭。
次奧!紀墨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