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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個死士而已。
她不是皇后,能夠光明正大的擁有皇上。
她不是妃子,可以向皇上撒嬌,討皇上的歡心。
她不是宮女,能貼身服侍皇上,體貼的為他做一切生活小事。
她只是個死士。
她只能隱藏自己的容顏,穿著晦暗色彩的夜行衣,在寒冷的夜晚,蹲守在樹枝或牆角等隱蔽之處,咬著冰冷的唇,睜大清冷的眼,默默的注視著自己必須守護的男人。
陪伴她的永遠只有寂寞,還有手中的刀。
說實在的,對現在的生活玲瓏很滿足。她可以不用隱藏蹤跡,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皇上的身後,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入皇上的房間。
她可以走得近近的,就像現在這樣,仔細的看這張不經意間就闖入了她心扉的俊臉。
怎麼看,都覺得好看。
怎麼看,都看不夠。
玲瓏忽然發現紀墨的額前髮絲亂了,幾絲稍短的烏髮,從束髮金冠中滑脫出來,垂在了額前,微風拂過時,便在紀墨的臉上飄來飄去,讓在修煉中的紀總無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玲瓏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悄悄的伸出手來,幫紀墨把那幾絲亂髮撩到耳後。
但是之後,玲瓏的玉指卻不由自主落到了紀墨的臉頰上,指尖輕輕劃過這面如冠玉的俊臉,玲瓏的心湖在蕩起漣漪。
看到紀墨彷彿熟睡的樣子,她不禁想起了當初在藍翔部落裡時,因為和紀墨冒充夫妻,所以睡在一張床上。
那個時候其實她知道紀墨是想要了她的身子,她無法反抗,雖然心裡確實是有那麼一點兒不甘,所以故意給紀墨製造點兒小麻煩,給他心裡添堵什麼的,結果就是沒讓紀墨得逞。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玲瓏卻是有些後悔了。
死士過的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就像當初在深淵小世界,玲瓏和藍翔王卜凡的交手,若不是紀墨及時開口,或許玲瓏那時就香消玉殞了。
又比如這一次在斷山關,若是有個疏忽,說不定她就會死在那高傑手中。
若是從前,死了也就死了,玲瓏會覺得自己完成了人生的使命,也不會有什麼遺憾。
可是換到現在,玲瓏卻不那麼想了。若是一定要死,她好希望能夠和皇上愛一回,哪怕只是短暫的在一起,也好……
想著心事,玲瓏撫摸紀墨的手指忽然被咬住了,嚇得她定睛一看,卻原來紀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並且促狹的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說是咬,其實也可以說是含。紀墨並沒有用牙,倒是調戲似的舌尖輕輕****著玲瓏的指尖。
“啊……”玲瓏俏臉一紅,慌忙想縮回手指,紀墨卻不肯放開。玲瓏又不敢也不忍對紀墨來硬的,只能漲紅了小臉任紀墨輕薄。
兩人正旖旎間,忽聽外面陳瑾喊道:“啟稟皇上,二十萬****已然趕到斷山關前,紮營立寨。陳皇派遣使者前來通報,要與皇上赴約面談。”
玲瓏“嚶嚀”一聲,羞得立刻抽回手指站到一旁。小手把那根被紀墨非禮過的玉指擰來擰去,簡直像要擰出水來一般。
紀墨無聲的一笑,坐起身來道:“很好,今日時間還早,便回覆那使者,約陳皇申時準時相見關前【五里亭】!”
陳瑾聞言一怔,今日時間雖然還早,卻已經一日過半,申時是下午三點了。像兩國皇帝見面這種大事,為何不乾脆明日上午進行?
似乎是猜到了陳瑾的沉默原因,紀墨呵呵笑道:“事不宜遲,我們時間抓的越緊,他們便越少時間去安排。若是萬一談不攏呢,我們馬上開戰,便在時間上仍佔據了先機。”
“皇上英明!”陳瑾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