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臨走前,我從袖子裡取出準備好的喜封遞過去,淺笑:“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一點心意,請笑納。最好親自拆閱哦。”
一般喜封都是交給下人轉去帳房,我卻直接面呈胤禛,他疑惑的接過去,暗自捏了捏厚度,相信他會發現裡面有書信。
連廷璐都不曾知道,我在喜封裡面塞了一份胤禛想知道的東西。
胤禛之所以不開心,無非是擔心太子復立讓他失去了機會,我在書信裡只寫了一行字:有一就有二,破鏡總難圓,耐心等上三年終會守得雲開見明月。我在暗示他太子依然改變不了再次被廢的命運,相信這句話足可以讓他堅定信念,咬牙挺過去。
“大阿哥那邊還去看看麼?”回家的路上,廷璐問道。
我嘆了口氣,“算了,你滿身酒氣過去不讓他們心裡犯膩嗎?說起來大阿哥實在太心急了,真叫走錯一步棋,滿盤皆輸啊……”
去年太子被廢的時候,一心想奪嫡繼大統的胤禔誤以為謀取皇儲之位的時機來臨,竟然做下一連串錯事。這會兒他被幽禁在府內,永世不得出府。
皇上為防生變,還在府外設定了由貝勒延壽,護軍統領圖爾海帶領的八十餘人的護軍晝夜看守。所有探視胤禔的人都有專人登記定期彙報皇上。那些臣子們避之不及誰還敢前去探望,也只有我和廷璐這些私交較深的幾個朋友逢年過節的過去問候一下。
現在胤禔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皇長子了,整日喝酒度日,脾氣陰晴不定。
皇上的無情警告
記得有次我過去看他,他喝醉了,紅著眼睛一把扣著我的手,咬牙道:“你在幫四弟是不是?你眼中只有四弟是不是?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那麼多……”話沒說完,一跤倒到地上。
我嚇壞了,奪門而逃的時候沒留神跟福晉撞到一起。從那以後再去看胤禔,他不再提那件事,意志始終很消沉。
後來,看望他們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我和廷璐每逢年節雷打不動的過去陪他喝酒,胤禔終於明白我們這個朋友不是白交的。
我多次看望胤禔的事皇上也是知道的,護軍統領早已向皇上做過報告,皇上保持默許態度。
看著皇子們漸漸長大個個生出奪嫡之野心,這讓皇上即煩畏又戒備,除了胤禔受其牽連之外,八阿哥胤禩的勢力日益壯大也讓皇上憂心。
當初太子被廢時,皇上曾問眾臣皇子中誰有才能繼位大統,結果以佟國維馬齊為首的朝中重臣聯名保奏胤禩為儲君,令康熙大感意外。
為了壓制那些日益高漲的皇子野心,皇上不得不又將太子復立。身處在權力傾軋的漩渦中,多少臣子隨波逐流,連一向中立的張英廷玉等人也被這場風暴席捲的多少受些影響。
雖然我人在木蘭府閉門不出,但仍能感覺到這股無形的風暴正肆意洶湧而來——
最近皇上的心情益發的不好,每次進宮向惠妃德妃她們請安,都發現皇上的臉色陰晴不定,每次朝我投來的眼神總讓人感到份外複雜與費解。
我不得不承認皇上年事已高,心思重,已經無法揣摩他的心思了。有時當那雙深沉陰鬱的黑眸久久注視我的時候,我心裡竟不安的敲起鼓,畏懼的不敢與其對視。
直到有一天,皇上屏退左右,低沉的緩緩問道:“木蘭,朕知道你聰明,可你怎麼能在關鍵的時候犯糊塗!阿哥們不安份,難道你也想幫著他們攪這渾水?你保護廷璐所以讓他置身事外,這是好的,為什麼對阿哥們就不行這一招呢?你的所作所為朕全在看在眼裡,朕要告訴你,阿哥們說什麼做什麼隨他們去,你不要攪進來!否則朕將來不保你,明白嗎?”
八王的循循勸誘
皇上一席話說的很重,驚得我面色蒼白,他的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