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封信寄出沒多久,在蒼國的天權軍漸漸歸掌於秋白手中,蒼慕勤凡事都要與秋白商量好,用到天權軍的,由秋白全權出面處理,漸漸地,秋白在暗中為自己做了不少事。
蒼慕勤趁夜又來到了秋白屋裡與他議事。
“她已經是個廢人了。”秋白這樣說葉蒔。
聽到此言,蒼慕勤蹙了下眉。他看到秋白臉上已經隱藏不住的恨意,似乎有些癲狂,他覺得這十分不妙,謹慎勸道:“那你也別大意。”
秋白露出了嘲笑:“知道麼?她竟然想給我換眼。”而後面容變得悵然若失,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唇瓣翕動著,喃喃道:“我的眼睛,就是她親手毒瞎的啊!”
雖然蒼慕勤早已猜到他眼盲跟葉蒔有關,卻沒想到是她親自下的手,蒼慕勤看了眼秋白既怒又悲切的樣子,心生同情。
秋白因愛葉蒔而生恨,後面的種種,不免令人惋惜。
從冬到夏,半年時光匆匆流逝,刺涼被招回祁國,送嫁將軍在臨走時,恨鐵不成鋼地嘆息著,含恨而行。
形勢微妙,刺涼的迴歸沒能給戰事帶來勝利,前方戰事吃緊,祁國姐弟二人已經按捺不住,想尋求葉鈞幫助了。
葉鈞開出的條件是,葉蒔所失去的一切,重歸於手。
到底是自己女兒,自己不疼誰疼?她失去的,作為父親,要幫她拿回來。
祁帝說回去斟酌一下,實際是找長公主和大臣們商量對策。
楚家和沈家持反對態度,秋家沒表態,想來也是與長公主一條心的,所以屬於全票否決,於是小皇帝怒了,御書房裡吼道:“既然你們不同意,那麼就由你們兩家出征吧!”
沈、楚兩家又不吱聲了,沉默半晌,長公主在旁垂目不語,眉心緊蹙,還是秋霽說了話:“沈、楚兩家都是國之棟樑,為國效力實屬至高榮譽,我秋家願傾盡全力,以平戰事。”
兩家家主對視一眼,心道:“這不是軍火錢財的問題,那毒人豈是那麼好對付的?只要血粘在身上,就會起滿身的膿皰,誰都不忍心看手下親兵如此犯險。”
小皇帝到底年幼,看兩人如此沉得住氣,他可沉不住氣了,又吼道:“朕出三萬禁衛軍與爾同仇敵愾,以御外敵!”
三萬啊,小皇帝出狠手了,他剛收回的兵權不到半年,這三萬禁衛軍可是他六層兵力了。
楚家家主這時看了眼書案上,思慮片刻道:“皇上,老臣上的摺子,皇上可閱了?”
長公主在書案旁坐著的,小皇帝因為氣急敗壞,在廳堂內踱步著,想著應敵對策,長公主將楚家主的奏摺找出來翻閱。
奏摺上的內容往常看來就很平平無奇,但此刻看來,卻十分微妙,這是一份請求充裕後宮,立後的奏摺。
長公主明白楚家主的意思,對小皇帝道:“此事從長計議,兩位大人請先退下吧。”
長公主將奏摺拿給小皇帝看,小皇帝瞬間也明白了楚家主的意思。
讓我去賣命,總得給我個保障吧?
三日後,楚千悠接到聖旨,入宮為後。
作者有話要說:
☆、思慕一人
楚千悠平生只思慕秋白一人。
所以葉蒔是她的情敵,也就成了她最討厭的人。
少女之心常人難懂,後位不好嗎?對於還是少女心態的楚千悠來說,秋白才是最好的。
她瘋狂地思慕他,喜歡他,追求他,盲了眼也一如從前,楚千悠的父親罵她傻,甚至動用家法懲戒她一頓,想讓她忘記那個華而不實的男人,讓她安心入宮為後。
楚家主認為棍棒出孝子,卻不敢用棍棒往楚千悠身上招呼,雞毛撣子到是抽到手軟。她依然死心不該,嘴硬心更硬。
惹得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