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力量,輔佐東秦帝國的皇室,成就前所未有的偉業。
道宮的人要和自己為難?
雖然一路上遇到不少麻煩,可是還從來沒有道宮的道士出現過。高大的男子心中冰冷一片,此番進京,是帝國中炙手可熱的逍遙侯親自下的調令,將自己從北域邊關招來,入逍遙侯府,為逍遙侯世子指點武技。
逍遙侯從南疆回京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升遷至大司馬,相當於儒門當權時的兵部尚書加右丞相,權傾天下。
這樣的人,怎麼會沒有政敵。接到調令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在玉京城中,隨便什麼勢力之間的相互摩擦,都能讓他這個誤入其中的人粉身碎骨。
成為逍遙侯的人,也就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他寧願和荒原上的敵人廝殺,也不想在玉京城中消磨歲月。可是,能不來嗎?大司馬親手寫的調令,他要是不從,形同叛國。
逍遙侯,是一等侯爵,大司馬,統帥三軍。這些,他都不在乎。可那逍遙侯,還是金丹期的煉氣士,金丹六重。
違逆一個金丹期煉氣士的意志,哪怕他逃出東秦帝國,也會被對方找到。如果自己孑然一身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兒。
高大男子的手掌輕輕握了握女兒的小手,那女孩兒輕聲問道:“爹,又要殺人了麼?”
高大男子澀然道:“不用,這裡是玉京城,天子腳下。你爹是逍遙侯府教習,怎麼會和別人打生打死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狐假虎威的一天,要借逍遙侯的名頭,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小女孩的眼睛轉了轉,向後退了半步,將手從父親的掌心抽出。
“別離開傘的範圍。”高大男子低聲囑咐道。他可不是空口說說,如果對方真的對他下手,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斃。哪怕對方是道宮的人。他就不信,逍遙侯能任憑政敵這樣明目張膽的剪除他的羽翼。
不管他願不願意,從接到調令的那一天起,他就是逍遙侯的人了。
馬車有如攻城巨矢,在暴雨中破開一條色的通道,在高大男子的面前急停,發出轟然巨響,彷彿撞在了一座無形的山峰上。八匹駿馬氣血翻湧,希律律嘶鳴著,四蹄急促地踐踏地面,水霧紛飛。
“林橫山?”
車廂之中,一個年輕的聲音傳出來,車門同時開啟了。
“是我。”
林橫山的雙眼之中忽然血紅一片,眼珠上彷彿蒙上了一層血色的霧氣。從車門望進去,車廂內的空間廣闊,竟然排著宴席!
長桌的盡頭,端坐著一個年輕道人,身穿月白色的道袍,袖口處一絲黑邊,自然編織成了道門符文。衣領上,有淡淡的竹葉圖案。
這年輕的道人乾淨,俊雅,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彷彿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放在他的心上。
這就是一個道門煉氣士,面對凡人時候的態度。林橫山再強,在煉氣士的眼中,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長桌之上,正中央擺著一個玉盤,一個曼妙的身影,正在玉盤之上起舞。雪白的雙足,趾尖豆蔻殷紅。
長桌周圍,有伶人鼓樂,歌姬醉臥,雪白的肢體橫陳兩側,一副**景象。
那年輕道人乾淨的笑容,在林橫山眼中,頓時顯得如此的噁心。
只是對方的馬車,竟然擁有開闢出的空間,這年輕道人的來頭,肯定不小。林橫山耐住性子,道:“真人攔路,有何賜教?”
他的手掌悄悄一張一合,滲出的汗水被震得粉碎,化為水霧。林橫山重新握住劍柄,對方的實力太強了,自己要護住女兒,殊無把握。
“你認識我嗎?”年輕道人問完,發出刺耳的輕笑聲,繼續自言自語道:“我乃青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