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還是那位趴在地上沒有答話的侍從。嘉希昂沒有理他,望向場內看得入了神,這提醒了楊顛峰重新注意場內的動靜。
他發現以另一人的角度而言,從掌中發出那種氣勁十分輕鬆,好像可以源源不絕地從體內冒出一樣;更驚人的是,就算對手揮舞著那雙強悍的拳頭試圖擊碎這面無中生有的牆,但是也只能毫無意義地擊穿過去罷了,接著那堵牆還是會狠狠地撞擊過來!
“好像第一次對上‘獅子咆哮彈’的‘亂馬’呀……”楊顛峰想著。
對手當然不會這麼單調的進攻,左閃右繞著試圖躲過氣牆——從側面看起來應該稱為氣柱吧——可是那名選手只要揮揮手就能放出這樣的攻擊,左手放完了還有右手;右手放完了左手又能放;毫無破綻可言,怎麼也攻不進去啊!
這時,那戴著金屬拳套的大漢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被擊倒,喘著氣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目光也有點渙散了。而他相對矮小的對手轉向了裁判,很不高興地說:“你們還不判決啊?到底要浪費我多少時間?”
邊審們面面相覷,沒人敢做主向場中的裁判示意。那人無奈地雙手一攤,說:“好吧!我就多花點力氣讓他敗得更慘一點。”話畢雙手一振,大剌剌地向對手跑了過去!
這實在讓少年有點錯愕,因為他的動作也未免破綻太大了;可是對於已經無力反擊的那使金屬拳套的大漢而言,這並無法讓他扳回劣勢。只“見”那人雙手連揮送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連續氣柱,讓對手在哀嚎中被擊上了天,最後又悽慘地摔回了地面。他還待進攻,突然聽到一聲冷酷的聲音說:“夠了!在搞什麼!”
只見一人從休息室方向走入場中。一見到此人到場,其他邊審全都站了起來,並有一人向場中的裁判致意,他馬上便揮下紅旗喊到:“勝負已分!左邊勝!”
楊顛峰不由得心想:“那是什麼人?”
既然勝負已分,人潮便逐漸散去。少年直覺地想留在場上多看那個最後走入比賽場的人一眼,可是現實卻不容許他那麼做,嘉希昂拉著他順著人潮流動的方向走避,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不會被人潮沖走的轉角。
人潮稍微散去之後,嘉希昂神色凝重地詢問少年說:“你看到比賽了嗎?你的感想怎麼樣?”
“看是看到了,要問我的感想的話……”楊顛峰苦笑著說:“我還不知道為什麼會引起這麼大的騷動、會有這麼多人觀戰。”
女騎士隊長呆呆地望著他,伸手往比賽場內指去。
少年轉頭一看,赫然發現一張長布條,上邊寫著“艾非尼加邦聯代表團選手——‘兇拳’尼克卡拉”等字樣。
“被打倒的那人居然是賽前預料中的前八強人物?意思是說,這場比賽中出現了黑馬?”楊顛峰驚訝地想著,望向另一個布條,布條上寫著“葉錫阿邦聯代表團選手——‘透骨刀’斯渥波蘇”,果然是名不見經傳的選手,他剛剛的招式更是分毫看不出與“刀”有任何關連。
嘉希昂待他反應過來,便急切地問道:“你的感想怎麼樣?快說!”
“我的感想……”楊顛峰反問道:“喂,我們是敵人耶!你怎麼不先說你的感想?畢竟,這又不是那個拆骨刀的第一回比賽,你們代表團應該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他的身手了吧!”
女騎士隊長抓了抓頭,隨便挑了一個觀眾席的空位坐了下來,便說道:“你說的沒錯,之前就很引人注目了,不過總得要看他們真正和高一場,才會讓人瞭解到那種攻擊的恐怖之處。”
“他們?”楊顛峰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葉錫阿是個海島邦聯國,規模並不大,選手的名額只有三名,而他們三人都使用類似的招式進攻——卻不是之前葉錫阿盛行的刀法。”嘉希昂解釋道:“當然這樣做並沒有犯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