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著。
“非常地愛。”
七寶臉上通紅通紅,急忙捂住了耳朵,“我知道!我知道!不要說了!”
可是他像是高興傻了,沒完沒了重複著,七寶害怕有人聽見,其實沒有這個必要,因為此刻還是半夜,沒有誰會聽見痴人的囈語,可是海藍這樣不停地說,她心裡實在是彆扭極了,她堵住耳朵,可是他明亮的眼睛還在她眼前,他熟悉的輪廓,溫柔的笑容還在她眼前,她簡直被逼得沒法,突然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不要再講了!”
海藍怔怔望著七寶,疑心自己是在做夢,他反應過來,得寸進尺地抓住七寶猛親,親得她笑起來推開他,他突然慎重地抓住她的肩膀,“七寶,不要動,我要好好親!”
七寶笑得氣喘不上來,海藍哥哥真是瘋癲了不成,不然怎麼會這麼反常。
海藍的確是樂瘋了。
他撲上去,輕咬著七寶的嘴唇,低聲呢喃著,變化著角度細細地吻著。七寶仔細去聽,竟然還是說著剛才那些話,她羞惱地想要推開他,可是卻推不開,海藍非常認真的,一絲不苟的在親著她,極度虔誠。
呃,莫非她把男人的本性給勾了出來?七寶腦海中莫名其妙想起顏回所說的那些話,臉突然騰地一下像著了火,滾燙滾燙。
不過,如果是海藍哥哥,沒關係吧。七寶心裡想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將胳膊圈住海藍的脖子,她要抓住他,牢牢抓住這個愛她的男人。他是真心在愛她的人,也是她……真心要愛的人……沒錯吧……是這樣……七寶閉上眼睛……
海藍本沒有打算在成婚前擁抱她,但是,他很介意,非常介意賀蘭雪所說的那些話。那天他根本沒有在場,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賀蘭雪以為站在視窗偷看的是他,可是他沒有,喝了藥早早就睡下了,他如果親眼看到,怎麼可能讓賀蘭雪碰七寶一根汗毛,更加不可能站在窗外看著他佔有她,賀蘭雪所說的那個人,並不是他,可是,賀蘭雪擁抱了七寶,這確實是無法更改的事實,他跟自己說不在意,可是男人不會不在意這種事情,他很在意,他很愛她,當然不希望別人挨著她一點邊,他是一個男人,怎麼會不在意,只是,相比較那些,他更在意七寶的想法,更在意七寶願不願意將終身託付給他,他心裡會不安,會害怕,會擔心因為賀蘭雪是第一個擁抱她的男人,會讓她最終選擇賀蘭雪,而非是他。這是他最擔心,最最在意的,他隨時隨地都擔心失去她,不能再等到洞房花燭,他迫切想要尋求她的保證,保證她不會,突然丟下他,回到別人身邊去。
他不是聖賢,不是神仙,他就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他會吃醋,會嫉妒,會痛苦,會難過,會不安,說什麼愛她要讓她快樂,可是他自問,即便是七寶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賀蘭雪,她並不喜歡海藍這個人,他會祝福她嗎?他能不能瀟灑地後退一步,說什麼願意祝福的話?不,他想都不願意去想這個可能,他一直一直拒絕去想這樣的結果。
因為愛,所以嫉妒。只要這份愛沒有消失,嫉妒就無法停止。
他沒有那麼大度,大度到可以將七寶讓給賀蘭雪的地步。既然她答應了他,那麼這一輩子,他就鎖住了她,再不能讓她離開。他的大腦中,突然出現了許多的雜音,有阻止他不軌的行為的聲音,也有誘使他繼續下去,不要停止的聲音,他像是被拉扯著,理智與情感,原則與慾望,他的頭幾乎疼得要炸掉,他突然鬆開了七寶。
霍然從床邊站了起來,“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他心裡後悔,後悔得要死,一站起來,一放開她,他就在後悔,為什麼要裝大度,為什麼要裝君子,他現在無比痛恨這兩個詞,痛恨到恨不能甩自己一耳光,他不想要做什麼君子,他想要擁抱自己心愛的人,他不想要做什麼大度的男人,說他小肚雞腸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