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香作伴,雖然他不會動手幫忙做事情,但是隻要這麼一直陪伴著她便是足夠了。
山上頑石處處,還有許多膝蓋高的野草,上次摘過一遍的多尼果子經過一段時間又有許多成熟了,陸真真吃了幾顆多尼果子,餘下的全裝到隨身帶著的布袋裡頭。
回到家中,她到後院拔了蘿蔔跟摘了一把比較早熟的豇豆,再到池塘裡面割了一根蓮藕。
把菜都洗乾淨時,陳氏跟三姐便回來了。
三姐手裡提著小半截燒鴨,放到廚房的灶臺上問:“真真,這小半截燒鴨是老侯家來親戚給的,老侯說他家吃不完給咱弄來了點,可我看著這麼點兒怎的也不夠吃呀!”
陸真真抬頭看著灶臺上的那麼一點兒燒鴨,確實有點少,就是前腿那兒往下,下面便是一邊鴨屁股了。“我想想啊!”
三姐沒等她的回答,直接轉身到井邊去洗手洗腳。
陸真真正在燒飯,於是有時間考慮這燒鴨要怎麼弄。如果就這麼切來吃,一人估計只能分得一塊吧!既然這樣,那不如…用燒鴨來悶蘿蔔!
想著想著,她越發覺得可行。
於是開始動手切蘿蔔跟蓮藕,而陳氏也在廚房門口搬了個小矮凳幫忙折豇豆。
“真真,今日生意如何?”
陸真真手頓了頓,而後說道:“今日沒做生意。”
陳氏折豆的手停下來,抬頭看著她問:“怎麼回事?”她心裡已經知道了幾分,好端端的怎麼會沒做生意,肯定是陸家的人去搗亂。
“正如孃親所想的那般。”陸真真聳聳肩,繼續切蘿蔔。
陳氏沉默不語,而後低下頭來繼續折豇豆,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
“不過孃親不用擔心,這種事情以後只怕不會再發生。”見陳氏心不在焉,陸真真心想還是把今天陸家發生的事情跟她說,畢竟那陸志山是她十幾年的枕邊人啊。
果然,陳氏聽罷抬起頭來看著陸真真問:“怎麼說?”
她把切好的蘿蔔放到一個竹編的小竹簍裡,然後坐下來與陳氏對視。“今日我去了陸府,聽到一個訊息。”
陳氏被陸真真吊了胃口,折豇豆的手都緊了緊。“到底何事說來聽聽。”
“陸展祥這個白痴花了一百萬兩銀子買下臨城的一座黃泥山,如今的陸家定是沒以前那般囂張了。”陸真真無所謂的說著,這件事情她本來就是局外人,所以根本沒那種為他們擔憂的心思。
反而是陳氏,聽罷陸真真這麼說,心裡咯噔一下手裡握著的豇豆也隨之掉落竹簍子裡。“這、這可是真?”
“娘,你不必擔心,陸家家財豐厚,就算沒了這一百萬兩銀子也照樣風光無限。”說罷,陸真真站起身來繼續切蓮藕。“還有一件事情我覺著應該說與你聽聽。”
陳氏抬起頭看向陸真真:“何事?”
“陸老爺因此被陸展祥氣得二度吐血。”說罷,陸真真低頭看陳氏,見她瞬間臉色發白,有點於心不忍。“請了大夫,無大礙。”
“無大礙!”陳氏輕輕搖頭,然後無奈地低頭繼續折豇豆。“吐的是元氣,怎能無大礙,只怕他這一生都不會太好過了。”
聽著陳氏語氣中濃厚的掛懷,陸真真嘴角微微抽動,早知道就不告訴她這些事情了。
“你們母女兩說什麼呢,怎的都愁眉苦臉樣?”三姐剛剛回家一陣,這會兒又折了回來,見陸真真跟陳氏兩個臉色都不是很好,忙開口詢問。
“沒事幹娘,我開始燒菜了,乾孃坐坐就能吃飯了。”說罷,陸真真蹲下身給燒菜的鍋起火。
她先是把蘿蔔放到鍋裡炒,炒得差不多熟的時候,放一些鹽巴進去然後再把切好的燒鴨倒進鍋裡,再倒入水蓋上鍋蓋燜。
待燜得鍋裡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