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工地以後,召集幾個骨幹開會。他簡單講了派出所的處理結果,強調道:“騰飛不是一般公司,這次吃了虧,說不定會報復我們。各個小組都要高度警惕,雙人值班,謹防有人來搞破壞,特別是幾臺裝置,價格很貴,不能有一點閃失。”
陳強正在佈置工作,王橋接到了李寧詠的電話。
李寧詠道:“聽二哥說,你在瀘東和人打架,還把頭都打破了。”
王橋道:“我不惹人,人家偏偏要來惹我,只能防守反擊了。”
李寧詠道:“你怎麼在瀘東?”
王橋道:“我在檔案局就是個閒人,啥事沒有。乾脆請了假,到姐姐的工地上來轉一轉,工地就在瀘東。誰知遇到無妄之災,額頭受過傷,但是不嚴重。”
李寧詠道:“什麼叫做不嚴重,聽說額頭被打了一啤酒瓶,這還不嚴重。”
王橋道:“這點兒小傷真沒有什麼。”
李寧詠道:“我覺得你這是迴避矛盾,躲避是沒有用的,還是要想辦法主動找人,這樣才能解決你的問題。除非你不想在政府工作了。”
李寧詠語氣中頗有責備之意,不太順耳,王橋聲調稍稍提高,道:“靜州的案子沒有辦完,我的事情就沒有終結,這不是迴避,現實就是這樣。我到工地去,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免得日子不好過。”
兩人聊了幾句,不是太投機,始終聊不到一個點上。
電話另一頭,生了氣的李寧詠半天沒有說話。
王橋緩和了口氣,道:“我也不是沒有想辦法。聽說靜州要來一位副書記,他是楊漣的學生,到時我可以走一走他的關係,或許能有用。”
李寧詠道:“聽說?訊息可靠性有多少,我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王橋道:“沒有正式檔案出來,只能是聽說。”
李寧詠情緒果然有好轉,道:“有這事,那當然好!這件事的關鍵還是要看誰來當這個市委書記。當然,如果真有一位市委副書記是楊漣的學生,肯定對你有好處。”
前一段時間王橋一直沒有向李寧詠透露鄧建國的事,畢竟能不能來還有不少變數。到了這個地步,王橋反覆思考後,還是決定將這件還有變數的事告訴了李寧詠,給她增加點信心。
這時,老廖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道:“騰飛的姚總帶人來了,就在外面。”
(第二百八十五章)
第二百八十六章工地生活(六)
王橋看了一眼老廖,走到一邊,繼續與李寧詠通話。
王橋很平靜地道:“楊漣的學生只是和楊漣有關係,和我就只能算是轉彎關係,所以這只是一條線,不能寄予所有希望。”
李寧詠的父親本身就是市領導,對這一點認識得更清楚,道:“多一條路算一條路,反正死馬當成活馬醫。你趕緊回來,別在工地上打架鬥毆,不符合你的身份,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王橋苦笑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就是檔案局的副主任科員,到工地跑一跑,學一點技術,說不定以後還成為安身立命之術。”
李寧詠道:“別說這麼喪氣的話。還沒有到那一步。”
王橋道:“其實到工地並不掉價,說句官方語言,這才是社會主義建設生力軍。”
李寧詠道:“就這樣吧,我掛了。”
打完這個電話。李寧詠坐在屋裡半天沒有說話。她覺得現在的王橋和最初見到的王橋完全不一樣了,前者健康陽光充慢活力,後者居然混到了工地上打架,完全是一幅社會失敗者的做派。悶坐了一會,她才想起自己沒有問受傷是否嚴重,想再打電話,拿起手機,又放回桌上。
王橋心裡同樣不太舒服,自己受了傷,女友不關心傷勢,只是關心自己的官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