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有味,一時間忘記了時辰。
沒想到兩出戏一落外頭就成了響晴的天,內侍監便將預備好的煙火搬到了寬敞的地方,入了夜好教眾位貴人時時刻刻都能看得清楚明白。到了一更天。陸瑾佩有些睏乏了就遣了眾人回宮守歲。
回去的路上,兩個小包子鮮少地表露出了對他們爹爹的思念,可憐巴巴地問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父皇。陸瑾佩和顏悅色地給他們解釋了一下偉大的皇帝陛下如今身在何處,何時能回來,如何掛念著他們以及對他們的殷切期望。
看著秦作庭的形象頓時在兩個孩子的心裡高大了許多,陸瑾佩心裡的情緒如翻湧的河水此起彼伏。尤其在這種萬家團圓的日子,她還是很希望秦作庭能夠陪著她一處的。這廝已經連著兩日沒有來信了,據說一多半的敵軍已送上了降書,餘了兩國垂死掙扎,不久都是大靖的領土,邊隘的戰事沒有前些時的緊張,所以遞上來的摺子便是千篇一律的讚美之詞,可她終究是想知道那人如今怎麼樣了。
安撫著兩隻小包子睡下,一整日的堆著滿面笑意陸瑾佩已經累得精疲力竭,扯下了髮髻,脫去了禮袍換上了尋常的夾襖,披著一頭長髮帶了東鵲和苑鵑往後院的浴殿裡去。
落了一日的雪,腳下的路結了冰極是難行,卻留了好時光看這一路兩側已盛放的雪白梅花,悄無聲息地藏在不為人知的一角夜色裡臨風婉轉。她抬手摘下一朵湊在鼻下,沁人心脾的清香從那顫巍巍的花苞裡飄將出來,勾得人魂牽夢縈,捻起心底最隱晦的念想。
入了霧氣騰騰的浴殿,陸瑾佩坐進暖暖的池水裡,閉著眼睛,感勞累了一整日的身體終於能夠得到舒展,覺得身上一股懶洋洋的滋味這才悠然長出了一口氣。
陸瑾佩閉目養神,思索著明兒上朝的事情,忽然覺得身上有四處竄動的暖流帶來莫名的煩躁,還有越來越放肆之意。她睜開眼睛看著一池的熱水,以往泡多久也沒這種反應,身上這種不知所謂的感覺是什麼意思?難不成……
陸瑾佩按著亂作一團的心口,平息了一下紊亂的呼吸,用胳膊撐在池水邊準備從熱騰騰的池水裡爬出來,哪知渾身綿軟,這麼劇烈地一動反而加速了體內亂竄的氣息,教她止不住的低吟出聲。
果然是中招了。
她正被身上的那股慾念左右的神志不清之時,就聽外面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太后娘娘,不知深夜叫罪臣到此有何要事?罪臣可否方便入內?”
方便你妹啊!
那兩個死丫頭去了哪兒?
還有這誰呀,給她下了藥,還好心好意地把明曄給找了過來,這麼有思想有內涵懂得憐香惜玉的那位兄臺,哀家真的是感謝你八輩祖宗了!
不過說實話她真的很想讓明曄進來!
陸瑾佩迷迷糊糊地掙扎了半天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柄叉子,用力地往胳膊上一劃,瞧著嫣紅的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滴進了池水裡,疼痛和熟悉的血腥味讓她略略清醒了一會,便扯著嗓子道:“明曄……兩位殿下睡得不安穩,本想叫你去相陪,剛才在此處如今回了寢殿……安枕了,你先退下吧。”
不管明曄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今日之事必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外頭的人這才恭聲道:“如此……明曄便告退了。”
別說陸瑾佩暈暈乎乎不知道明曄是如何來的,連東鵲和苑鵑在外頭守著的人都不明白所以。兩個人站在浴殿前看著外頭的煙火,忽的跑來一個殿下跟前的宮女說是殿下不願安寢請兩位姑姑前去瞧瞧,東鵲不放心便教苑鵑守著,她跟著那個宮女去了。不多時,那個小宮女又跑了回來說是東鵲姑姑請苑鵑姑姑前去相助,在壽昌宮裡苑鵑也沒多想便留了那女子守著,她前去瞧了。
她到了寢殿門口,看著東鵲好言安撫著兩個小殿下,這才進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