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姨母也不便久留你,別因為姨母,耽誤了你的公事。”
“多謝姨母關心。”傅聞躊躇了一下,看看憶漣,還是問出口,“昨日我見八弟也是要往燕郢而去,既然我們同路,不如一起上路如何?這在路上也能有個照應。”
掃了傅聞一眼,憶漣微微偏過頭,面上仍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聲音卻帶上了淡淡地冷清,“傅兄有公事在身,憶漣跟去恐怕不妥,況且憶漣此次北上,本就打算在府中多留些時日,陪陪大娘,怕是不能與傅兄同路。”
“是呀,外甥是有公事在身,小八既是沒事,多陪陪我也是好的。”大夫人含笑地看著憶漣,介面說道:“何況外甥這是隨大軍回朝,帶著小八也是不方便,等小八入了京城,你再款待他也不遲。”
“姨母說的是。”
……
看著傅聞騎在馬上帶隊離開的背影,溟醒危險地眯起眼,聲音中透著不悅,“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憶漣去燕郢要住他的府裡?”
憶漣看看還在抹淚的大夫人,將聲音壓低,“就是說傅兄想盡地主之誼。”
溟醒冷哼一聲,注視著馬上之人,眼中寒光閃過,“地主之誼?我怎麼不知道,憶漣什麼時候成為他的八弟了?”一想起傅聞臨別時的稱呼,他就有些咬牙切齒,光看那人的眼神,他就知道傅聞在打什麼主意!
看著溟醒一臉的怒容,憶漣倒是笑了,手撫上他的背,憶漣帶點歉意地對大娘說:“大娘,溟醒似乎因為水土不服,身體有些不舒服,憶漣先將他扶回去可好?”
大夫人這才注意到溟醒的臉上,白中泛著淡淡的青,不禁有點擔心,“那可不能耽擱,溟醒公子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馬上著人去請大夫。”
看看溟醒的臉色,憶漣故意抬手撫上他的額,“憶漣在泉州也略學了些醫術,大娘不用擔心,溟醒好好休息一下便會好,不用勞煩大夫,而且憶漣院中備有藥。”
大娘想了一下點點頭,小八為人很是穩重,既然這麼說,一定是有九成把握,大夫人雖然放寬了心,不過還是有些遲疑,本身還想再細細囑咐一番,但是看到溟醒似乎已經撐不住,整個人幾乎都掛在憶漣身上,看起來就像把憶漣摟在懷中似的,大夫人也就不便再多說什麼,“那好,憶漣先回去,若溟醒公子的身體實在不行,一定記得著人請大夫。”
“是,憶漣知道。”回答了大娘,憶漣任由溟醒摟著一路回到房中,看著仍舊滿臉不悅的人,他不禁好笑,“人都已經走遠,醒這個醋,還要吃到幾時?”
把憶漣攬在懷中,溟醒俯首含著他的耳垂,帶點懲罰地咬著,一手抽掉他插在髮髻中的簪子,聲音中帶著危險,“窺視我的人,難道我不應該生氣?”
微偏過頭,任由長髮散落而下,憶漣凝視著溟醒的眼睛,嘴角微勾,一手輕撫上他的臉,“因為大娘在,所以憶漣不便當面回絕,但是不代表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看到醒吃醋,我會開心,但是醒若一直想著那人,憶漣也會不滿,醒可只能想著我。”一邊說著憶漣的指尖一點點下滑,他朝溟醒眨眨眼,魅惑輕笑,“憶漣的醫術可是不錯,醒要不要試試?”
聽到憶漣的話,溟醒緩和下臉色,輕輕挑眉,覆在憶漣唇上一點點舔吻,聲音已經帶上絲絲沙啞,“大夫,我的病如何?”
輕笑將指尖滑入溟醒衣內,憶漣故作苦惱地說:“實是已入膏肓,再難治癒。”他遺憾地搖搖頭,將手抽回,“你這病已成魔障,沒有辦法治癒,但是卻有法子緩解。”
將憶漣壓在身下,溟醒把他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吻順著他白皙的脖子一點一點往下,“還請醫者告知,有什麼法子?”
帶著輕喘,憶漣一字一句地說道:“醫者仁心,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