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天。
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於然咬著下嘴唇,勉強睜著眼,忍下噁心,看向外面,企圖找到那個下手的異能者。但,這一切努力都是枉然。敵人非常狡猾,即使偷襲不成,也沒有隨意露面。這樣敵暗我明,著實讓人有種無從下手的無力感。
趙雪撕下身上的布條,一層層地綁在於然的傷口上。看著女孩因為疼痛而緊鎖的雙眉,她忍不住落下淚來。不過,手裡的動作倒是不停。最後,還將雙手按在傷口上。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這些。心軟反而會害了於然。
“現在該怎麼辦?”因為於然的失利,沉著冷靜如趙雪都不免慌了神。她順著於然的目光看向外面。在陽光照的到的地方,沒有人。
於然的心慢慢下沉。在她眼前的,是一具具慘死的屍體。他們多是喬慶小隊的人,因為先前的失魂落魄導致他們沒有及時對危險做出反應,竟大半都被土刺穿透。此刻,像是肉串一般,掛在半空之中。那些“肉串”到現在,還在滴血。其中,有的,直接死了。有的,還奄奄一息,發出輕小的,無意識的悲鳴。
趙清河小隊的倖存者都是經歷過一些事的人。他們的情況就要好得多。死的只有三人。其中一個,就是先前和於然說話的上官瑞的老婆。她的長髮散開,瀑布般地從高處垂下。染上了,血的顏色。先前,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的她本也不應該受傷。只是,身為女人,身為妻子的本能,讓她在最後,捨身救下了上官瑞。為此,她付出的,是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
於然的視線裡再也看不到其他還能活動的人。可能他們都和她一樣,躲在暗處。若是趙清河已經醒來就好了。至少,一個“風”的異能者比她要能感知到空氣中能量的流動。可以藉此,找到那個偷襲者的大致方位。
在這個時候,著急也是沒有用的。於然從戒指裡拿出一些她認為有營養的食物,不斷地往嘴裡塞,同時,不停地喝著高熱量的運動飲料。她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就此坐以待斃。至少,要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
鮮血,是喪屍們的最愛。只不過幾分鐘,十幾人死亡而流出的鮮血就將地面染紅。遠遠看去,倒像是一面巨大的紅色錦旗。又像是電影節上的紅地毯。在那刺眼的顏色的迎接下,一隻只喪屍從那些黑暗的角落中慢慢走出,向著他們的晚餐。一步一步。
喪屍的出現在於然的料想之中。只不過,她雖然是想到了會發生這樣的局面,但是,這不代表,她能接受這件事的發生。
眼前的一幕幕,將於然一點點地推向絕望的深淵。要是過去,她早就心灰意冷。也許,還會為了不淪為那些行屍走肉,自我了斷。但是,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要冷靜。於然不斷地告誡自己,終是將顫抖的身子安穩了下來。其實,沒有級別的喪屍很好對付。即使用射釘槍也可以輕易射殺。在數量不多的情況下,構成的威脅不大。如此,現在,真正棘手的,就只有那個藏在暗處的異能者。不管他到底所欲為何,都是想要於然的命的。所以,從一開始,這場戰鬥就沒有了和解的可能。雙方,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她還不能死。因此,那人必須得死。
事情是簡單明瞭的。只不過,想到並不意味著可以做到。至少,她沒有機會和那人一對一的來一場生死決鬥。
沒有時間休息,於然在趙雪的幫助下,又將身體往所在的建築物內藏了藏。在確保自己肯定不會被人從外面看到之後,女孩閉上眼,調整呼吸。
異能之中,只有火是無依無靠的。可謂是沒有真正主場的選手。這意味著,在任何場地,於然都沒有絕對的優勢。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除卻在水中,所有的地方,都是她可以借用的主場。只要她還沒死,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