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翠菊,發火道,這可是主僕一條心,當年方氏不知用了什麼招數,能讓翠菊如此賣命,到頭來竟然又養大她的女兒。
“你這個女人也是不簡單,看來她這麼對我,都是你的主意了?”她認定是翠菊讓鳳川這麼做的,“若是如此,我告訴你,當年正是我給夫人出的主意,我也經常刁難方氏,如今看來我果真沒錯。她死得其所。”
翠菊痛恨的指著陳氏,“你!”說著憤恨,咬牙切齒。
她看到翠菊急了。一甩巴掌,鳳川擋在前面,瞪大眼睛問她為什麼打自己的孃親。
“孃親?”
她哼笑,這個丫頭竟然叫一個奴才孃親,這事情若是被老爺知道了,可是要氣個半死。
如今已經出了這姚家門,她毫不避諱。說姚金武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註定什麼都不是。
鳳川知道,她心中不痛快。聽了幾句,轉身帶著孃親前去賞花。
“你們小心,人是有報應的,姚金武這個人沒什麼感情的。我可是明白。說不定哪日,他會……”她只說了一半,說過連忙離開。
美好的賞花大會就被陳氏攪合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堵心。
幾個人轉過頭,正準備走著,便看到了一個紙口袋在前面地上。
那是?
慕氏忙上前,不經意的翻開,裡面裸露出的竟是一個嬰兒。
“這……”
慕氏伸手觸碰了一下。她已沒了呼吸,這是一個死了的嬰兒。
幾個人都退後了一步。翠菊不禁落淚,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嬰兒,什麼都不懂,為何會遭此毒手呢?
鳳川仔細檢查,紙袋裡沒有血跡,孩子看起來也沒有外傷,這個孩子大小正足,不像是有病而死。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附在眼瞼上。
“這孩子命不好啊!”
翠菊忍不住的嘆息,記得當年她拾到鳳川后,她哇哇大哭,那一刻起,翠菊再也無法鬆開她的手了。
只可惜這個孩子沒有福氣。
這孩子不是病死,那就是被人害死,可什麼人會對一個孩子動手呢?
來往的人群不少,只是以為這只是一個紙袋,並沒想到裡面是一個孩子。
遇到了這事情,哪裡還有賞花的心。
幾個人抱著孩子去了衙門。
這李大人看大孩子震驚,“這是?”
慕氏嘆氣,這是個可憐的孩子,剛剛幾個人在路上撿到,已經沒有呼吸了。
“是麼?”李大人看了看,呼喚著福伯。
福伯前來,這孩子看來是窒息而死,身體僵硬,應該死了有五六個時辰。
這是一個女嬰,鳳川不由得聯想到了當年自己被遺棄的事。
“會不會因為是女嬰,而被她的家人給殺了呢?”
翠菊心中也想起了那件事,當年的鳳川也是這樣被人丟下的,那個丟她的熱便是親生祖母和爹爹。
李大人等著手開查孩子的身份。
這麼小個孩子,連個墊子都沒有,這說明丟棄的時候,孩子恐怕已經死了。
這戶人家不留一絲痕跡,也算是天衣無縫。
鳳川仔細的看著這個袋子,奇怪的是為何袋子上有一些個螞蟻。
她轉動腦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螞蟻喜歡甜的東西,這袋子上一定沾了什麼東西。
福伯仔細檢查,袋子的最低端果然有一處痕跡,經檢查,那是蜜子。
這雖然是線索,可沒什麼作用,哪裡都有蜜子,無法確定是誰家的。
“這蜜子並不普通,而是椴樹蜜,是上等的好蜜。”
福伯只是用手沾了一些,放在水裡便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