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鎖奉上。”
便有宮女捧著一暗紅色的錦盒遞到了蕭懷素面前,便聽皇后道:“隨意挑了幾樣小玩意,安平郡主可別介意。”
“娘娘言重了,臣妾代元哥兒謝娘娘賞賜。”
蕭懷素說完話,身後的代兒便上前來將錦盒接了過去,那廂杜延玉卻是不依地對皇上道:“皇上,您可還沒給元哥兒見面禮呢,可是忘記了?”
“你啊你!”
皇上無奈地看著杜延玉,搖了搖頭,想了想才解下了腰側的陰陽魚玉佩,“這是朕的貼身之物,如今就給寧煜把玩吧!”
“皇上……這有些貴重了。”
蕭懷素猶豫著沒有上前去接,元哥兒卻是伸長了手想要抓住玉佩下長長的絲絛,杜延玉看了笑道:“表妹,皇上的賞賜你就接著吧,你看元哥兒多喜歡,到底是帶著龍氣的東西,也能庇佑元哥兒健康成長不是?”
“那如此臣妾就收下了,謝皇上。”
蕭懷素接過玉佩遞給元哥兒,他果真抓著絲絛玩得不亦樂平,還想往嘴裡塞呢,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有皇上在這裡,皇后即使有什麼委屈與不快也不好發作,就算想要質問劉才人的事情眼下也不是時候,指不定還讓杜延玉鑽了空子,在皇上跟前給她上眼藥。
想到這些,皇后忍了又忍,好不容易等到皇上起身離去,這便也帶著江美人離開了“清寧宮”。
走到“清寧宮”外不遠處的石階上,江美人快步追了上去,在皇后耳邊輕聲道:“娘娘,您怎麼沒說劉妹妹之事呢?”
“怎麼說?”
皇后腳步微頓,面色一沉狠狠地咬牙,“已經被貴妃當先告了一狀,若是本宮質疑皇上的決定,那不是自找沒趣嗎?”一頓又道:“再說,君無戲言!”說罷又回頭望了一眼那閃耀著金色大字的牌匾,袖中的拳頭都握緊了。
當初她為什麼要做個賢惠的妻子,為皇上找了個這樣的女人,真是自己為自己樹了個強敵!
杜延玉又有跟隨著杜家的一眾大臣在身後支援著,蔣家雖然也慢慢崛起,但與杜家卻是不能比的。
“那劉妹妹不就……”
江美人嚶嚶地哭了起來,從前她與劉才人是一同侍奉在皇上左右的,眼下劉才人這般,她頓時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她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不能像劉才人一樣為皇后分憂解難,劉才人一不在了,恐怕她對於皇后來說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先做采女吧,等著過段日子本宮再向皇上求情,想來唸著從前的情分皇上會顧念幾分的。”
皇后淡淡地掃了一眼哭成個淚人似的江美人,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卻是缺少了一絲靈氣,怪不得留不住皇上的心。
或許她也該為皇上物色幾個善解人意的美人,總要能為她所用的,不能讓杜延玉在後宮一人獨大,雖則皇上說是三年不選秀,卻也並沒明言阻止後宮添上幾個美人。
皇后現在也明白過來,能坐上這個位置她要的並不是皇上的寵愛,而是地位的穩固,家族的榮耀與繁衍,當這些都兼具時,皇上的寵愛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只是可惜的是,她明白得太晚了些。
三日之後,蕭懷素帶著元哥兒回到了家中,她總算是鬆了口氣,又將在宮中的事情說給寧湛聽,“皇后確實與貴妃娘娘不合,我看著也是緊張得要死,也幸好貴妃娘娘是有些手段的,不然怕不被她們幾人給欺負了!”頗有為杜延玉抱不平的意思。
皇后聯合著其他人一起針對杜延玉,那本身就有失公允,杜延玉採用些非常手段也無可厚非。
再說劉才人有那樣的下場是她罪有應得,蕭懷素一點也不同情這個敢拿她兒子作伐子的女人。
“好了,宮裡的爭鬥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