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素在旁邊看了一陣,心中默了默,此刻也上前道:“貴人有了身孕更該在宮裡好生將養才是,萬不該還在這荷花池畔跳舞。”又轉向白太醫道:“請問太醫,貴人懷了多久的身孕?”這個作不得假,相信白太醫也不會騙她,只是孔貴人的反應太奇怪了,難不成是真得拼著要損害龍嗣也要將她陷害了不成,這豈不是瘋了?
後宮女人莫不以有孕為喜,這才是她們保住地位的根本,沒有人會不想要這樣一個護身符,所以孔貴人這樣的反應才更讓蕭懷素覺得奇怪。
“快兩個月的身孕了。”
對蕭懷素的問話白太醫自然據實以道,孔貴人想要阻止也已經晚了,不由一臉地懊悔,她正想要抽了帕子哭啼一番,卻不想蕭懷素袖擺一甩,已是指著孔貴人身後的一干宮女太監喝道:“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照顧主子的?!”又轉向剛才還一臉神氣想要將罪責定在她身上的那名宮女,“看你這模樣也是貴人的近身侍婢,怎麼貴人小日子不來了也不向上通報,若是龍嗣有個什麼閃失,看皇后娘娘不治你們的罪!”
一番話說得孔貴人身後的宮女太監都煞白了臉色,腿上一軟便伏跪在地,連連磕頭請罪。
“明明是郡主你……”
那名宮女不服,還想要梗著脖子強辯兩句,蕭懷素一聲冷笑,“大膽刁奴還敢以下犯上胡言亂語,給我掌嘴!”
石娟早已經候在一旁,此刻聽到蕭懷素的吩咐身影一晃,“啪啪”兩下便將那宮女給抽飛了去。
所有人都驚歎了,沒想到這位身後有懿德太后撐腰的安平郡主果然是傳說中的這般彪悍,那麼上次聽說命人抽了安貴妃侄女的事情也該是真的了,再看向蕭懷素森冷的眼神,有些人不禁嚇得發起抖來。
孔貴人雖然也心中懼怕,但到底記著這次自己的使命,不由咬緊牙道:“郡主,剛才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落水?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龍嗣有個三長兩短,難道郡主不該負責?”
“貴人說笑了,”此刻蕭懷素心裡已經有了些成算和猜測,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求證,可眼下孔貴人想要將這事硬栽到她的身上卻是不可能了,“本郡主一直站得遠遠的,連靠近都未靠近過貴人,就連眼下咱們不也隔著一丈遠的距離,所有在場的人都能夠作證。”
懾於蕭懷素的威嚴,那些宮女太監果然不敢說出一句反駁之言,而剛才那唯一敢強辯的宮女已是被石娟給抽飛了去,蕭懷素唇角翹起一抹笑來,話峰一轉又道:“再說了也是貴人宮裡的奴才們不經心,若是早知道你有了身孕稟報上去,眼下貴人也不敢在荷花池邊漫舞,以致於出了這種意外,剛才那道甩長的水袖還差點絆著我摔了個大跟頭,這我也不怪貴人了,貴人既已有了身孕,今後更該好生保重才是!”
蕭懷素一番話語殷殷關切,且說得有理有據,倒是真讓孔貴人不好反駁,只能恨恨地咬牙,此刻肚子也抽痛起來,哭聲便更見悲切。
她也沒想到蕭懷素竟然這般會分辨,眼下她再說什麼也討不到好,因為根本沒有人與她附和,那些奴才懾於蕭懷素的威嚴,竟然都不敢有所動作,更不用說為她說話了。
鑑於這種情景,只能等著之後安貴妃替她討回公道了。
孔貴人心裡一陣懊惱,只能哀呼道:“白太醫,快送我回宮去,這再不治,龍嗣當真要保不住了。”說罷咬了咬唇,眼角的餘光恨恨地掃過蕭懷素。
白太醫早有準備,孔貴人這一說他立馬招來了跟著他來的幾位太醫局的太監,用步輦將孔貴人給抬走了,這才轉向蕭懷素,拱手道:“也虧得郡主有急智,不然這事若真被栽在郡主頭上,還當真不好脫身。”
蕭懷素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由近前一步與白太醫輕聲道:“還請白太醫儘量保住孔貴人肚子裡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