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報復他,也是因為捕快這身皮。
一旦沒有了捕快這身皮,那他算個屁啊。
那以前,被他欺壓過的那些人,還不得反過來扒了他的皮麼。
所以,跟這些比起來,些許面子,又算不了什麼了。
那徐東道見自己打了這班頭兒一嘴巴子,他居然都沒火,還陪著笑臉跟自己說話。
當下心中十分得意,對這班頭的態度也不由十分滿意。
剛才的那一點怒火和不快,也是煙消雲散了。
班頭說了一會兒好話,見對方怒氣消了,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兒沒處理呢。
但他肯定是不敢找徐東道的麻煩了。
於是就問到:“徐爺,這裡面,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這些不長眼的東西,衝撞招惹了徐爺?
要不要小的拿下他們,給徐爺出口氣?”
班頭一口一個小的,看來是真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極低的位置上。
徐東道自然對他如此的識趣機靈感到滿意。
而雜技班的那些人,一聽此話,一顆心,可就不由自主的沉到了谷底了。
這些捕快,跟這些潑皮是一夥兒的。
甚至於,剛才那所謂的徐爺,當眾打了捕快一巴掌,對方都不敢說什麼。
此刻又要幫著這些潑皮來對付他們這些人。
這要是落在了他們的手裡,那還能有好嗎?
雜技班的一行人,心都涼了。
目光驚懼的望著一群潑皮和捕快。
他們都只是奉公守法的老百姓,如何能跟衙門裡的人鬥?
叫他們鬥,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啊。
民不與官鬥,捕快在百姓眼裡,跟官沒有什麼區別。
一行人心中不由有些後悔起來。
幾個青壯後悔他們不該衝動,該聽班主的,忍一忍就好了,也不至於會出這樣的禍事。
而班主則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就在他們獅子大開口的時候,給他們一兩銀子,破財免災算了。
因為一旦被抓緊去,那可就不是一兩銀子的事情了。
被抓緊去之後,雖然不至於會被關一輩子,但這些捕快,為了給這些潑皮出氣,他們這一行人,肯定是要吃些苦頭了。
而且不論關幾天,反正等他們出來的時候,龍神廟會肯定結束了。
這幾天賺錢的好機會,也就白白浪費掉了。
這損失的,可能就不止是一兩銀子了。
班主有些唉聲嘆氣的想著。
殊不知,那些混混潑皮的胃口,是填不滿的。
他們本來只打算要一二百個銅子兒,因為班主給的太痛快,所以才大開口的要一兩銀子。
但如果班主又給的太痛快的話,那他們說不定就該要二兩,三兩了。
所以,無論怎樣,都填不滿這些人的貪心的。
也是合該他們有此一劫。
雜技班的人驚懼萬分。
而徐東道那邊聽了那班頭的話,只是微微點頭,又開始裝杯起來,也不說話,目光一掃自己手下的那個嘍囉小頭目。
小頭目人非常機靈,立即就站出來,說道:“不錯,他們是惹了我們爺。
這些人,實在是可惡至極。
陳捕快,你也知道,城南這一片,向來都是我們徐爺的地盤。
這些人,在我們家爺的地盤上賣藝,我們收一點費用,這很合理吧?”
那陳班頭一個勁的點頭:“合理合理,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