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高強、身體強健,如今竟被這小小的風寒折騰了好幾天,心中本就惱火,可無雙忙於皇上大壽,竟忽略了他,他更是憋屈,如今人是來瞧他了,卻不冷不熱的,少年傷了自尊,便如炸了毛的野貓,隨時準備揮出利爪。
燕宵知道跟琥珀講不通,況且燕王府做主的還是燕王,便對著無雙道:“我這不是生病難受嗎?你不關心我就算了,還帶著他來氣我,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我的爹呀,你怎麼把我託付給這個狠心的人呀!爹呀,你害死孩兒了!”
無雙看著病中的少年哭鬧,倒是有了幾分興味,坐下來,命人上壺茶,緩聲問道:“他這是跟誰學的?”
伺候燕宵的下人連忙回道:“回殿下,小世子前些日子上街,偏要往西街去,西街那塊兒住的都是貧民,小世子正巧遇上人兩口子吵架,那潑婦便是睡在自家地上這般哭鬧的。”
無雙瞭然,琥珀忍不住笑出聲來,燕宵聞言卻再也哭不下去了,看到琥珀面上的嘲意也不知如何反駁,只能苦著臉生悶氣。
吳嬤嬤笑道:“小世子,這‘死’字可不能老在嘴邊掛著,不吉利,您呀只是著了涼得了風寒,很快便會痊癒了。”
“我就知道,只有嬤嬤關心我,不像某些人!”燕宵少年憤憤地看向閒適地喝著茶的無雙。
無雙瞧見下人手中的碗筷,燕宵少年還未用早膳,便道:“為何不用早膳?”
“吃不下。”燕宵有些委屈,“生病沒胃口,吃不下。”
無雙挑了挑眉,道:“不吃可撐不住,你這病還要拖上幾天。”
“那你餵我!”燕宵少年見無雙關心他,便不小心得寸進尺了。
“你得寸進尺!”果然,琥珀毫不相讓。
“我怎麼得寸進尺了,我生病了,想她餵我吃飯怎麼了?”燕宵瞪著琥珀說道。
“你憑什麼讓阿姐餵你,你以為你是誰?”
“她答應我爹照顧我,自然有責任讓我痊癒!”
“讓你痊癒跟餵你有什麼關係?”
“我現在吃不下,病就難以痊癒,她要是餵我,說不定我就吃下了,病也好得快些。”
“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
無雙揉了揉額角,冷聲道:“精神不錯,看來病得不重。琥珀,你喂燕宵吃飯,本王有事進宮!”
“我才不要他喂!”
“我才不要喂他!”
無雙的雙目寒了寒,二人立即不敢多言。
走出燕宵的院子,無雙低聲道:“燕宵近日見了哪些人?”
“回殿下,小世子前些日子經常上街,就是大前日還曾上街,在街上遇到肅親王府的下人,一起吃了飯。”龍七現身回道。自從燕宵進了府,無雙便命龍七暗中保護他。
“回來之後便生病了?”無雙若有所思。
“回殿下,正是如此,回來翌日,也是前日,小世子便得了風寒。”
“肅親王府的人你認識?”
“那人是肅親王府的總管,之前送小世子來燕王府時見過。”
“很好,繼續看著。”
“是。”
“燕王殿下千歲!”萬吉跪道。
“父皇呢?”
“回殿下,皇上中毒頗深,神志有些不清,正在休養。”
無雙點點頭,道:“本王進去瞧瞧。”
“是,殿下請隨老奴來。”
燕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面色蒼白,額冒冷汗,而守在一旁的燕瑞面色冷肅,眼露哀傷。
無雙見狀驚道:“父皇!”
燕瑞聞言吩咐道:“都下去罷。”
宮人立即行禮退下。
萬吉低聲解釋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