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親自動手,親自驗過後才離開。”龍一回道。
無雙點點頭,吩咐道:“明日就由路副將與萬副將處理吧。”
“末將遵令。”
翌日,無雙正在梳洗,便聽帳外有人稟道:“殿下,出事了,崔副將他……他死了!”
無雙立即趕到崔副將帳中,此時崔副將已被人放平,心口插著匕首,帳內凌亂,看得出來經歷過一場惡鬥,地上還躺著幾具屍體,皆是命中要害。
萬副將解釋道:“這幾個是崔副將的副手,也是崔副將的隨從,晚上向來由他們守在崔副將帳外,都死了。”
無雙點點頭,問道:“可查出什麼蛛絲馬跡?”
萬副將面色凝重,沉聲道:“回殿下,崔副將想必與刺客交了手,至於為何其他人未察覺帳中情況,恐怕是刺客武功甚高,殺死崔副將所耗時辰極短之故。”
“殿下,昨夜梁軍偷襲,燒燬糧草,恐怕後來尚有梁國刺客躲在營中,趁大家鬆懈之機殺了崔副將。”路翎分析道。
“梁狗實在可恨!”曹副將怒道。
“按照軍中的規矩,將他們都火化了吧。”無雙吩咐道。
忽然一人闖進來,跪道:“殿下,梁軍攻過來了,此次梁軍人數眾多,走過之處塵土飛揚,咱們在城門上早早就看到了,如今離槐城怕是不到十里了。”
無雙面色一凜,道:“準備迎戰!”
無雙到達城門的時候,已可清晰地看到梁軍的隊伍,恐怕有二十萬人馬,的確聲勢浩大。大燕這邊十萬人馬立於城前,路翎與平副將為首。
城樓之上,龍一與鉤子早備了椅子,無雙一坐下,鉤子立即奉上熱茶,幾位副將見了都不得不佩服燕王殿下身邊的這個隨侍,即便燕王此時是與敵對陣,她還能備了熱茶,過一會兒她若奉上茶點他們也不會感到驚訝。只是,大敵當前,無雙這悠閒的做派倒是讓人看不過去了。
曹副將首先不滿道:“殿下,行軍打仗不是公子哥們去郊遊,時刻不能鬆懈,殿下此番做派實在不妥!”
魏昭也嚴肅地諫道:“殿下,曹副將所言甚是,況且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恐危及殿下性命,殿下要謹慎才是!”
無雙慢條斯理地喝口茶,淡淡道:“曹副將和魏將軍不必緊張,今日交戰不會很激烈,司馬瀚也不會急於攻城,二位看著就是。”
“殿下,梁軍幾乎全軍出動,我軍為何只出十萬?”王副將不解道。
“司馬瀚熟讀兵書,以智取為上計,是以幾個月來按兵不動,實為謀定而後動。他生性謹慎,且不喜梁軍以往的強攻之策,此番對戰先以夜襲亂我軍陣腳,今大舉進軍,必會穩中求勝,我軍只出十萬,先不論他是否以君子自詡,他必以為我軍另十萬人馬已作其他打算,恐出奇計,他必會留下一半人馬以防萬一,因此交戰時只會出一半人馬。”李晏解釋道。
“李大人的意思是,那司馬瀚太過謹慎,看咱們只出十萬人馬,以為咱們有暗計,他也留下一半人馬以防咱們奇襲。”曹副將瞭然道。
“事實上,謹慎之人容易瞻前顧後,司馬瀚絕不會孤注一擲。”李晏淡聲道。
李晏不僅在說司馬瀚,也是在說自己,祖父李太師就曾這般評價他。他少年老成,行事沉穩謹慎,以求萬無一失,完全是以祖父李醉客為榜,但他不曾見過年輕時的李醉客,不曾見過軍人時期的李醉客,不知道以謹慎聞名的李醉客在戰場上卻是個賭徒。
昨夜燕王處理崔副將之計李晏未曾料到,事後幾番思慮,心中不得不承認那般做確實最為簡單也最有效,思及祖父李醉客曾言他不知變通,他終於瞭然,越發肯定此次軍中之行極為正確,受益匪淺啊!他不動聲色地看著燕王無雙,她久居宮中,第一次遠行,第一次領兵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