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範。
如今魏昭的兩個兒子也為副將,加上路翎,軍中仍是八名副將。魏鳴上次受罰所受的傷早已痊癒,只是魏昭怕他再衝動若事,命他繼續養傷,不得出帳。
“殿下,可要末將帶兵主動出擊?”王副將問道。時隔多年,他早已不如年輕時那般鹵莽,雖然燕王是女子,卻是孟將軍嫡親的外孫女,是以他對燕王極為尊重。皇上派一個女子過來領兵打仗,軍中將士多有不滿,王副將常常規勸,多為燕王說話。
“羊入虎口麼?”江陵嗤笑一聲,嘲道。
王副將聞言頓時沉了臉,曹副將也面露不豫,其他幾人皆沉默不語。上次魏鳴受罰,本是魏鳴不對,只是魏鳴是他們自小看到大的,自然親近些,後來他得了懲罰也算過了,可這區區一個夫子,竟然從中挑撥,實在令人不喜。
“看來這司馬瀚倒是與他兄長不同!”李晏突然說道。
崔副將接著笑問:“殿下在京中曾見過司馬燼,不知殿下對司馬燼有何評價?”
雖是由李晏提出司馬燼,崔副將卻直接問無雙,李晏自然不好代答。崔副將此問帶了幾分試探之意,當今聖上聖明,燕王殿下小小年紀便被派來邊關,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崔副將觀察多日,燕王平日少語,神情冷漠,實在有些莫測。
無雙這才抬頭瞥了崔副將一眼,淡聲道:“狂妄狠厲,城府不足!”
司馬燼是一名兇將,少時便得梁荊寵信,隨侍左右,極為狂傲,是以祖父司馬長鴻戰敗,司馬家卻未受牽連。梁荊本就是狂傲之人,因此極欣賞司馬燼,而且司馬燼極為忠心,辦事得力,那點狂妄之氣梁荊並不放在心上。也正是司馬燼仕途極為順暢,又受太子寵信養出狂妄之氣,是以城府不夠,若再過幾年,在朝堂之上鍛鍊鍛鍊,或許會內斂深沉,成為真正的可怕之人,只可惜未能等到那時。
“若司馬燼未死,想必此次便是他做梁軍統帥,恐怕不會這般莫測。”一直不語的平副將突然說道。
平副將平日少語,偶爾說出的話極有道理,幾個副將早已習慣,是以並未認為他有其他意思。
無雙卻是聽出了幾分味道,淡淡問道:“魏將軍是否知曉梁國之事?”
魏昭頓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道:“年初的時候,有探子回報說梁荊痛失愛將,誓要為司馬燼報仇,當時因身在大燕,有所顧忌,便不了了之,回到梁國之後卻加緊練兵,今年年初梁荊繼位,聯合眾部落,商議兩月,終於定下出兵我大燕。”
十四年前梁軍突襲,大燕吃了虧,路翎當時便提議派些探子到梁國這般心有不軌的國家,以掌握其國中動向,所以此次梁軍來犯,魏昭及時得了訊息,做好準備,才未有損失。
無雙沉默片刻,只道:“如此藉口甚好!”
眾人皆默,他們自然明白梁荊口口聲聲要為司馬燼報仇只是向大燕發兵的藉口,只是軍中士兵多數不明白,得了傳言之後多有怨言。
“敢問殿下,那刺殺司馬燼的兇手可有抓到?”崔副將微笑著問道,似自己問出的只是“殿下安好”之類的問題。
眾人聞言卻是一驚,崔副將此言已是明目張膽的試探了。
無雙面色未變,卻久久不語。
崔副將仍是淡笑道:“京中傳言想必殿下也是知曉的,軍中將士略有耳聞,可是近來軍中卻流傳甚廣,末將惟恐軍心不穩,是以斗膽詢問殿下!”
無雙抬眼,淡淡地看著他,冷聲道:“崔副將可知道本王的手段?”
崔副將一愣,回道:“略有所聞。”
“崔副將既然知道,就該明白,司馬燼若是落在本王手中,決不會如此痛快,本王有的是法子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無雙緩緩說道,眉宇之間露出幾分戾氣。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