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他身上,從而露出了他那張小而擠的湖藍色面孔。
而這幫賊只看到了芝蘭不芳似乎在收刀。殺氣,一點也看不出來。可那些賊們,偏分更在意旁邊那位長劍璆鏘的眼神。那暗夜火光中的眸子,實在讓他們驚恐萬分。尤同羚羊誤碰了正在歇息的惡虎,哪怕它剛進食完畢,那恐怖的感覺依然會使得汗毛豎立。
接著芝蘭不芳還是用著那股好言相勸的語氣道:
“你們幾位啊……激動了。冷靜冷靜,好好琢磨琢磨。眼前的這二位,是你們能‘插’得了的嗎?”
聽話聽音,‘三舅’又才仔細端詳了眼前二人的裝束、兵器、出手,再品了品那神態,雙手抱拳,只道“謝了”二字,拾了堇花幣轉身要走。
“慢著!”長劍璆鏘喝止,“堇花幣,就這麼容易拿?”
“朋友是要如何?”
“誰的堇花幣都不是好來的,那些堇花幣可是我沒日沒夜‘咿呀’、‘咿呀’的換來的……”
“噗哈哈……”說到這個芝蘭不芳又樂出了聲,璆鏘白了他一眼繼續,“街邊向炊餅攤老闆打聽個道,你還得買個餅意思意思。怎麼?我還不如個武大郎唄?”
“這些堇花幣是夠我們弟兄幾個活一陣,怎的,換條腿嗎?”
‘三舅’看來已經明白,哪怕再來幾幫人也不會是這二位的對手,已有了相當的覺悟才如此說。
“呵呵,我要你腿?當短柄鋤使嗎?我就是好奇,是什麼人透露給你的訊息。他又是怎麼知道我用劍的習慣?”
那瘦小個的賊道:
“那哪能告訴你啊!我們有我們的規矩,江湖人言……”
“啊!”
一聲慘叫,‘三舅’侄兒的整條臂膀被卸下,鮮血噴得他旁邊那位滿腰都是。
芝蘭不芳:“唉,你……”
眾人驚恐異常,長劍璆鏘收劍時,震動傳遞到他那劍上掛著的一串水音鈴上,發出悅耳的聲音,這聲音甚是好聽,卻與那斷臂之人的慘叫交織在一起,怪異的剝離感難以言喻。這時長劍璆鏘冷冷的說:
“我懶得聽你廢話!說!”
被斬斷一條臂膀的賊破口大罵:
“啊!我草!你他孃的!我弄你祖宗!你他孃的知道我是誰不!”
長劍璆鏘像一隻百無聊賴的貓那樣,眼睛眯縫著,懶懶的說:
“哦,你是個什麼啊。”
那賊滿臉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嘴裡惡狠狠的擠出一個名字:
“黎犁海,黎犁海!”
他的話聽在不同人耳朵裡,反應大不一樣,年長那個賊顯得一臉驚慌的樣子,而長劍璆鏘聞言卻笑了:
“嚯~才知道我厲害?”
那小個道:
“是黎!黎犁海!黎犁海是我大哥!你他孃的跟我狂!等我……”
“正人!”‘三舅’喊了一聲小個子的名字制止他繼續說下去,而長劍璆鏘又笑著說:
“我撬你的……我管你是犁田還是犁海,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對,小心我把你腿也削下來,拿去犁田。”
那位還想爭嘴鬥狠,他三舅擋在他前面說:
“這位朋友,我們都是苦命人,不得已才如此,”‘三舅’想關切一下自己那位侄子,但又不得不繼續正色說道,“念在小侄已經斷了一條手臂的份上,饒我們活路吧。”
長劍璆鏘很不耐煩了,只說了“回答問題”四個字。
小個子從他三舅背後鑽出來,喊道:“回答你孃的!不!不知道!”
“你不知你……”金色紋理的水音鈴鐺又響起那動聽的聲音。眼見長劍璆鏘又要出劍,‘三舅’立刻搶道:
“那,那是個女的,藍色衣服,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