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啤酒和雞尾酒只是賭場招待客人的一套,那是有目的的。酒精會影響判斷力,叄杯下肚,任你再會算
都沒有用。
有一人在我旁邊的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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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原來是同桌的女孩。她清脆的聲音,似乎掩過了賭場裡嘈雜模糊的人聲。
「Hello!」我有點驚訝。
「謝謝你剛剛的指點。」
「不必客氣,我樂意效勞。能讓我請你喝杯酒嗎?」
「謝謝,不過我不喝酒!」
「來杯可樂好了。」
「好呀!」
我示意酒保給她一杯可樂。
「這是你第一次來拉斯維加斯?」我沒話找話地道。
「嗯,你怎麼知道?」她問。
誰都知道,看你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我看你好像不太會玩黑傑克。我猜想你大概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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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但如此,我的運氣壞透了!」她懊惱的說。
聽她的口音好像不是 native。問問看吧。
「你從那裡來?」
「舊金山。」Bingo!
「真的呀!我住在南灣。你是中國人嗎?」
「嗯。我在臺灣長大的。你也是臺灣來的吧?我們可以說中文羅。」太好了!這樣溝通起來就沒有任何問
題了。你知道的,不是英文溝通有多難,只是和她交談時,中文似乎是個較好的工具。
「好呀!我是羅傑。你是…?」
「珍妮佛。」
知道名字就不算陌生人了。我們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從臺灣的小吃,科羅拉多的滑雪場,到最近舊金山的
歌劇。起先她還有點腆 ,不多時也就和熟識的朋友一樣了。她告訴我她是高中時來美的小留學生,剛剛大
學畢業,第一份工作就是電腦公司的buyer。這次是跟著老闆來見識一下這最大的電腦展。她的老闆有
事先回去,叫她多待幾天看看新產品。但是她太無聊了,就跑來賭場試試手氣,不料卻大輸特輸。
看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神情,任誰都於心不忍,我跟女侍要了一副牌,就一步步地教起她來。等到她比較熟
練時,看看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好幾小時。時近午夜,正逢晚場秀剛散場,一群群紅男綠女迫不及
待地加入賭檯旁全神貫注地 殺中的賭客。賭檯上陣陣的吆喝聲,更讓人心曠神馳。
「珍妮佛,你要不要再試試手氣?」我問道。
仍然是一副嬌憨的表情,「好呀,但是你要看著我喲!」
「Sure!」
我們擠進一張黑傑克的臺子,小玩一番。我並沒有專心在我自己的牌上,而是如我承諾的,時時點醒她。再
玩了一會兒,我發現自己連她的牌都沒在看,目光不時遊移在珍妮佛身上。她的側面,正是最好的欣賞角度
。她長長的秀髮如瀑布般傾披下來直到肩膀。挺秀的鼻樑,襯著微彎的小嘴,及因專心而皺著的淡淡蛾眉。
「我一定要把到你…」,我告訴自己。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轉過頭來對我嫣然一笑。我報以鼓勵的笑容。低頭數數桌上的籌碼,發現她已經贏了不
少,我自己卻小賠。看看時間,已經快一點鐘了。雖然珍妮佛的興致還很好,但她也顯得有點累。我提議送
她回去休息時,她還有點捨不得目前的好運。當我再叄保證我的方法和運氣無關,並且答應明天要陪她去所
有的大賭場繞一圈——她還沒去過其它賭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