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捧著好幾疊白紙,開始二地將證據數列出來,“證據一,辦案時猶如拚命三郎,罔顧同隊隊員的精神壓力,不時施放陰霾氣氛,以致隊里人心惶惶,連廁所也不敢去久一點。
證據二,破案時不給予同隊隊員慶祝的時間,迅速地再次執行另一宗案子,害隊員差點連老婆、女朋友的樣子都忘記了。
證據三,經常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煩氣躁,腿癢得就想踹;
證據四,三不五時就拿著跟女友的合照,露出一副又愛又恨、想狠狠折騰又捨不得的糾結表情,讓人看了就內傷,得浪費錢去看醫生;證據五……”
方碩聽著唐揚讀出的每一項證據,只覺得自己的頭頂充滿了黑色垂直粗線,這些所謂的證據,分明就是這群人無理取鬧的最佳證明。
不過他摸了摸自己略顯粗糙的臉,他慾求不滿得那麼明顯嗎?
那不能怪他,他跟王佑希都已經交往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但除了牽牽小手,他連吻都沒有吻過她,額吻、頰吻通通都沒有,更何況是唇舌交纏的法式熱吻。
“那你們想怎麼樣?”壓下想一人敲下一拳的衝動,方碩很冷靜很冷靜地問。
從腳底湧上來的寒意,讓唐揚縮了縮高大的身子,剩下來的二十幾條證據再也不敢念出來,“咳,我們也沒想怎麼樣,就想幫兄弟你解決一下困難,聽一下你訴說煩惱而已。”
“你們最好只是這樣想。”以方碩最他們的理解,他們怎麼可能只想幫他這麼好心。
“老方,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們。”唐揚一臉大受打擊,往後退了幾步,將自己藏在隊員後方,很不負責任地將事清扔給陳煌。
陳煌狠狠地瞪了眼那個逃兵,心底極度地鄙視,不過眼前的麻煩還是得先解決,“老方,是男人的話,就給老子把她給壓了,反正人你收了,也不見你倒楣過,所以趁早壓了她,保管你頓時覺得春暖花開,世界美好得不可思議。”
話狠狠地撂了,但背後卻傳來一道想將他碎屍萬段的狠毒視線。
陳煌縮了縮脖子,回頭尋找視線來源卻尋找不到,只當是自己一時錯覺,不過接下來,他卻被方碩的話氣得差一點就爆血管。
“你以為我是像你一樣的禽獸嗎?”說壓就壓,不把那個小笨蛋嚇個半死才怪,方碩對於這個不可靠的隊員,感到深深的鄙視。
陳煌覺得這個世道真的變得太快,他都快要追不上了,以“快、狠、準”而聞名於警界的傢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溫溫吞吞,讓人直想撞牆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這副死樣子,知道有多讓人想揍你一頓嗎?”
他想怎麼樣?他只不過是想讓王佑希親自向他坦承她是希希而已,他能想怎麼樣?
一想到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小笨蛋,方碩又再次牙癢癢起來。
明明就時不時在她面前稱讚她有多讓人喜愛、有多讓人振作、有多讓人欣賞,想讓她對自己多一點的自信、多一點的驕傲,但偏偏她就像只小駝鳥一樣,當成是在聽別人的事,一副事不關己的可恨模樣。
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希希,他還真的會被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給唬弄過去。
不過當他聽到隊員們的抱怨,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再這樣過了,既然她不坦承,那麼他就想辦法讓她主動向他坦承。
一個天衣無縫,讓她絕對無法逃避的計劃,迅速地在腦中形成,也讓他的嘴角忍不住地勾起一抹笑,一抹讓眾人同時眼角一抽的笑。
他們禁不住為那個倒楣的女人祈禱,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他們祝福她。
一如既往的,王佑希坐在自己熟悉的播音室,自己動手調音響、調音量。
因為她會讓人跟著倒楣的緣故,沒有人敢跟她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