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疑團在腦裡盤旋,蘭斯洛終於認真了起來。不必什麼動作,從身上散發的冷凝氣勢,讓一直勇戰不退的她,緩慢而慎重地後退幾步,拉遠彼此距離。
兩人的打鬥,早已驚動附近人群,不但下方有人圍觀,指指點點,就連新撰組的隊員都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如果不速戰速決,等一下就很麻煩了。
幾個戰術在蘭斯洛心中成形,但在他有所決定之前,浮上心頭的一道警訊,讓他改變了主意。
(什麼人在旁邊偷看?陰森森的感覺,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嗯,有天位力量,是什麼人?)
估量不到,蘭斯洛也不願意在這種情形下出手,給別人掌握到自己的破綻,當下一聲長笑,飛身便退。
“哈,蜥蜴女,咱們兩個今天到此為止,改天再找你玩過。”
以蘭斯洛此時武功,說走就走,她雖然試圖攔阻,卻給他幾道隔空掌勁阻住去路,只得放棄追擊,喝令新撰組隊員與己一同離去。
而這些景象,自然也落入一眾旁觀者眼中。
“……枉費我們刻意隱藏,居然還是被他發現了,這人的武功比之北門天關一戰,似乎還又高了些啊。”
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可是卻又另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沙啞,彷佛是兩塊石頭彼此摩擦一樣。
“要是這樣的距離還察覺不到,這種強天位也可以準備後事了,莫要說是他,就連那個蜥蜴小娃兒,也發現了你的邪氣啊。”
“嘿,老師的意思,總不會要我改個名字吧?”
談話的兩個男子,都穿著長袍,一黑一紅,彷佛很討厭太陽光一樣,不但遮住面孔,連手上都戴了手套。
而當看到蘭斯洛背影消失不見,他們兩人才迴轉過身,面向在他們身後等候了一會兒的客人。
兩人的對面,站著幾名身穿灰色長袍的客人,雖然袍角上繡有神職人員的光明徽印,但源自身上的一股陰冷感覺,卻讓人感到說不出的詭異。
“久等了,各位長老,讓各位久候,真是相當抱歉,那個魔胎的武功,幾位想必剛剛都看到了,現在……我們就來討論一下我們的誅魔大計吧。”
幾乎是一整夜沒睡,楓兒在昨晚與那豬頭敵人對峙之後,就起了疑心,因為那豬頭獸人所使用的武學,赫然就是鴻翼刀法。
絕世天刀的刀法,為何會被一名豬頭人所使出來?就自己所知,王五對這套刀法非常重視,除了他本身之外,就只有把這套絕刀傳給師弟蘭斯洛。所以綜觀天下,擁有天位力量,又會使鴻翼刀法的,就只有這兩個人了。
王五應該還在惡魔島上,這個獸人不可能是他。
可是,蘭斯洛大人又怎麼會變成一個大豬頭呢?
這件事真是越想越怪,本來想要立刻去驛館,找有雪查問,但卻被宗次郎纏得脫不了身。這孩子纏人的本事,真是和青樓的那位義姐有得比,被他這樣攔身一抱,簡直就像是被一隻大章魚爬上了身,動都動不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早上,可以找機會溜出去,易容改扮,跑到有雪居住的驛館去,卻得知他們一行人受到襲擊的訊息,整個驛館亂糟糟的一片,有雪他們也已經人去樓空。
“那麼……請問一下,他們到哪裡去了呢?”
得到池田屋這個答案,楓兒又匆匆地趕去,怎知道仍是撲了個空。旅店老闆刻意為大使保密行蹤,不肯吐露,最後楓兒還是用武力威逼,這才問到答案。
“他們到哪裡去了?什麼?嫖妓?”
楓兒只有暗自嘆氣的份。本來就知道讓雪特人掌握大權不會有什麼好事,沒想到他會胡搞到這種地步,即使是偽裝,好歹也是身為一國大使,這樣子在外宿娼嫖院,成何體統?
匆匆又趕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