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日本鬼子,不過那又怎麼樣?你對異民族有歧視嗎?”
不知該說是老奸巨猾,亦或是從善如流,海稼軒斬釘截鐵地回答妮兒問題,同時為了還以顏色,掐在源五郎面頰上的手,急遽增加了力道。
彷彿是互相咬著對方尾巴的兩頭蛇,一個在桌面上掐得越兇,一個在桌面下就捏得越用力,僵持片刻後,雙方額上都冒起冷汗,臉色漸漸變得雪白,嘴角的那抹微笑,已經越來越像是獰笑。
這場詭異的耐力大賽,比拼到最後,究竟誰是贏家,這是一件相當耐人尋味的事。不過自古以來,鷸蚌相爭這種事,總是一旁的漁夫得利,他們完全沒有發現到,在他們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的時候,妮兒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
“你們……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屁精!”
少女爆發著狂怒,招牌式的遷怒動作,她隨手拎起旁邊兩個沉重的石凳,就往對峙中的兩人砸去。
“砰”、“砰”兩聲悶響,手還使勁抓在對方身上的兩人,猝不及防,吃了這一記重擊,被打倒在地,頭暈腦脹,還沒來得及作反應,憤怒的少女掀翻了石桌,將他們兩人一起埋在下頭。
“你們這兩個屁精,堂堂男子漢什麼東西不好做,居然去做那種出賣身體靈魂的工作,太骯髒下流了,什麼幻霧非真居嘛!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男人化妝,穿那種噁心的衣服,你們居然還穿同一條褲子工作,噁心死了,這世上怎麼會有你們這麼齷齪的……的……混帳東西!”
記起那天在石崇府上攔截到的資料,妮兒越罵越是氣急敗壞,那箱子資料所記載的,是對源五郎出身資料的調查,其中特別註明的,就是他曾經在日本的幻霧非真居長期工作,並且是裡頭最當紅的藝妓,報告書上說明,懷疑源五郎就是在那時候與卡達爾結識,並且在卡達爾死後,成為星賢者的武技傳人。
這些妮兒可不管,她只知道自己一向倚重並信賴的男人,居然有這麼糜爛的過去,而現在有一個過去的同鄉、同事好友來找他,兩個人還你掐我、我掐你,擠眉弄眼,一派親熱的深情模樣,看了實在讓人氣炸了肺,如果再不給他們兩個一下當頭棒喝,說不定他們就此“誤入歧途”了。
妮兒比手畫腳,整整快罵了一刻鐘之久,最後是氣得受不了,轉身離去,也直到她離開花園後,翻倒過來的石桌下,才傳出兩個聲音。
“怎麼樣?這就是妮兒小姐的成名絕技──大石砸死蟹,專門用來剋制石家的大地金剛身,很有一套吧?”
“彼你娘之,你的野蠻妞一點都不懂得留手,我算是病人耶,要不是剛剛回復了兩成功力,被石凳打了那一下,我已經沒命了。”
“她也是看出這點才動手的啊!而且女人都是這樣的啦!被氣瘋了,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病人小鬼,都是照發洩不誤的。如果想要泡妞的話,就咬牙忍下來,回去自己敷藥吧!”
“這麼痛苦?我不信。”
“你不信也不成,如果你的觀念泡得到馬子,那你就不用千里迢迢跑來找我,要我幫你泡妞了。”
“那……那倒也說得是,你對女人從以前就很有辦法,是出了名的小白臉。”
“聰明,這就是你要學的第一課,永遠都是小白臉才討女人歡心,黑口黑麵是沒有女人會要的,尤其是你這樣的有道之士。除非你狗運好到像我們家的猴子老大那樣,人在家中坐,美女天上來,不然你只好老實一點,學著放軟身段吧!”
兩人說著,從石桌下頭掙扎起身,把石桌與石凳歸位,拍拍身上的灰塵,繼續談話。要談的東西,不是如何泡妞之類的話題,而是之前被妮兒打斷,他們正在商談的大事。
“你剛剛說,你已經與多爾袞交手了,那條寄生蟲把你認出來了嗎?”
“我想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