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抿成一直線。調情,什麼意思?他無理取鬧的像個孩子。無理取鬧……他,這樣是表示他在乎她嗎?突然衍生的推測令她震撼的睜大了眼睛。
“你生氣……因為我跟那位公子說話?”
“哼!”明知故問!
“要答是或不是。”
“耳缽蘭,你皮癢了是不是?!”他大吼。他就說嘛,唯女子與小人不能寵,一寵就上天。
數日後,杜牧之匆匆走了,留下無名款的關鳩詩。
一踏進光線不算太好的房間,昏暗中竄出一道小小的人形。
“你來了——”五言的聲音戛然停止,因為看見她身後的滕不妄,他抽了一口冷氣,臉色大變。
“五言。”缽蘭知道他不高興了,因為她差點失約又帶了個跟班的。
“哼,我不想跟你說話。”滕不妄在旁邊他不敢大聲,眼眉全部擰成一團。
“是我堅持要跟她一起來的。”即使滕不妄挺身解釋,也只消去五言表面的怒氣,他轉身進了屋子。
從外面看裡面一片漆黑,進屋後才發現,原來是重重窗簾遮去了該有的光亮,使得寬闊的房子顯得窄小黑暗。
桌上沒有任何待客的準備,只有一杯冷掉的茶。
五言掀開門簾從裡面出來,把另外一杯茶給了滕不妄,然後侷促的坐到一邊去。
[五言,是不是滕夫人不方便見我?“都是五爺不好,他一來氣氛就全走樣了。缽蘭看五言悶悶不樂的情況做如是想。
他睞了滕不妄一眼,搖頭。
不然是什麼情況呢?!
“我們走吧。”神態冰冷的滕不妄站起身。
缽蘭還沒出聲,一聲尖叫出自五言口中。[不要……“
缽蘭不解的看著這一切。
“那麼,你來解釋。”他表情深沉的看不出情緒,眼光直勾著畏縮且欲言又止的五言。
五言紅了眼眶,咬著下唇的他並沒有哭出聲音,好半晌,他破釜沉舟似的走向廳堂的一側,跪下磕過頭後,虔誠的端下來一樣東西,直挺挺的走向兩人。
“這是我娘,娘,這是缽蘭姐姐,還有……爹……五爺。”他低垂著頭,對著一方神主牌位講話。
牌位上寫著:白氏簡雲
缽蘭起先是訝異,接著,錯綜複雜的感覺接管了所有,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怎樣的表現,才不會傷了五言的心。
還有,白氏,是什麼意思?她連個名分也沒有?
看著一老一少的面孔,這已經超越她的想像範圍了。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疑問,想問什麼就說吧。”回到滕不妄的院落,他喝口茶,對著悶葫蘆似的缽蘭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五爺的家務事,我不要問得好。”她以為很簡單的,怎麼似乎有些複雜了,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你不是一直想替五言出頭,不問,錯過這一遭,以後就沒機會了。”她明明想把五言收納在羽翼下,要不然依照她的性子,閒事來到她面前她還要考慮管不管呢。
羞紅的雲彩沿著她的頸子攀升而上。“你這樣說好像我是個管家婆。”
“不是嗎?”她的情緒簡單易讀,這樣就臉紅,滕不妄忍不住摸了她的臉、眼睫、眉毛,順著鬢邊滑下。
“啊,你……”這人喜怒無常得很,這會兒又下流了。
“過來。”她的身子不軟,因為瘦,常常撞著他,可是唯有接觸她,才能讓他沉澱心安。
她飛快的撲進去。
“總算這件事還可取。”她的確很愛他的。
“什麼意思?”
“你不是急著要聽故事?還是不想了?”他吊人胃口的又是不相干的扯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