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個朋友只是曾經到訪過祝君好的一位普通病患罷了。”
李南風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這至毒之物害人不淺,李少主怎會對這些東西如此感興趣?”
“前幾日晚輩曾回過楚家在京郊的別院,那裡的護院說別院裡種了許多名貴的藥材。其中大都流入了先生這裡。那其中就有一味名作鉤吻的藥物。聽說那可是製毒的好藥。不過我那老護院已經年老,我怕他糊塗忘事,並不相信他說的話。所以想請先生明示!”
“其實李少主何須捨近求遠,深夜來此問我,直接去問楚當家不是更好?”
“這等小事何須勞煩義父,希望先生能為晚輩解惑才是。”
李南風步步緊逼,他定要從這個錢五錢嘴裡問出些什麼才行。
“沒錯,我祝君好每年都會從楚家別院收購大量的藥材,而這其中也不乏一些至毒之物。不過李少主,要知道是要三分毒,只要能治病救人,毒藥用的好了也是好藥。”
錢五錢摸著花白的鬍子,面帶笑容的說道。
從見他到現在,他始終是這副笑臉迎人的模樣,好似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
如果不是這個人真的問心無愧,那便是入戲太深,做戲太好。
“那先生可知如何利用鉤吻來煉製純度更高、傷害性更強毒藥的方法嗎?”
“哈哈,李少主看來是奔這鉤吻而來的。不過您也不是這幾日第一個來問我關於鉤吻問題的人了。”
錢五錢並沒有直接回答李南風的話,而是轉開了話題。
“先生此話何意?還會有誰同晚輩這般對這毒藥感興趣?”
李南風警惕了起來。
“前幾日有一個與我素未蒙面過的小徒孫也曾來此處同我這個老頭子討論過這件事。”
“雖說是個女娃娃,但卻十分精明、勇敢。她故意弄傷了自己的胳膊,引我用鉤吻來給她治傷。圍著我問這問那不說,隔日還趁我不在拿走了一張對我來說甚為重要的單據。這孩子···倒是和當年的她有幾分相像···”
錢掌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南風。
“哦?既是您的徒孫,想必先生定會看在同門之份上不予晚輩計較了吧??另外晚輩不懂,先生說與這姑娘素未蒙面,卻又如何得知這姑娘便是您的徒孫呢?這其中不會有什麼紕漏或者誤會吧?”
“少了重要的東西自然會去追查是誰拿了,用完了也該給主人送回來才是。你說是吧?李少主。”
錢五錢此刻臉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幾分。
“那孩子顯然江湖經驗不足,讓人輕而易舉就能追查到她的下落。也就是如此機緣巧合,才得知她竟是我師兄最得意的關門弟子在外收的一個小徒弟。此女精靈古怪,性格頑皮。雖說出身錢門,但對醫術卻不慎略懂。不知為何卻跑到我這個師叔公門前班門弄斧,多加挑釁。這好歹是遇見我,如果遇見的是師兄,定然要打她個半月不能下床才會讓她長長記性。”
聽到錢五錢的話,李南風明白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菱歌的身份,但是現在他把這些如實告訴自己到底是想說什麼呢?
如今他是敵是友自己都還尚未分清。接下來的話他要更加小心應付才是。
“先生慈悲,既然是自家人。又是個姑娘家,想必先生不會重罰才是。”
“這本是我的家事,不該同李少主講如此許多。我只是想提醒李少主,如果有什麼想要從老頭子我這裡知道的,大大方方的來此便可。那些旁門左道的門路就能免則免了吧。那孩子我念在是同門的份上暫不追究,待到有朝一日我見了她師父,定要狠狠責罰他一個看管不嚴之罪。”
“是,先生寬仁之心,想必那姑娘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