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本就是事關郡主,她來也不奇怪,起身行禮,蘇瑜走到哥哥身邊。
“蘇姑娘還會吹笛子?”
“略會一點,讓郡主見笑了”
霓凰又跟長蘇說,想再看一遍這陣法。看過一遍,二人走去廊下,蘇瑜也不再跟著,進了屋內。
還沒幾天的功夫,三個孩子就把這陣法練得差不多了,蘇瑜站在一旁,覺得得到了長蘇誇獎後的飛流真是可愛,剛想逗逗他,就聽得有人來報說靖王來了。蘇瑜愣了愣,長蘇轉過來看了她一眼說:想來是來看庭生的。蘇瑜點點頭,看著蕭景琰走近的身影,她對著飛流說:飛流,帶他們去玩兒吧。看著飛流他們離開,她才跟著長蘇對著他行禮。
扶著長蘇進屋裡坐下,她輕輕端起茶壺,倒了兩杯茶,便在長蘇左後邊跪坐下來,一如既往冷淡的看著前面的櫃子。蕭景琰站在窗前,一時室內沉默。長蘇舉起杯子,開口打破了沉默:看來靖王殿下還是不放心,要親自來檢視一下庭生的情況。說完長蘇站起來,將手裡的茶杯遞給靖王,蘇瑜依然不動聲色的坐著,目不斜視。
蕭景琰接過被子,看了一眼似乎在狀況外的蘇瑜,對他說:只怕你們早就料到我會來,先生前幾日在宮中的驚人之舉,我已經聽說了,先生和這位姑娘的來歷,我也大約打聽了一下。
長蘇輕輕笑了,說:那殿下都打聽到了什麼。蘇瑜也抬頭,用她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看著說話的蕭景琰。蕭景琰看了看蘇瑜和長蘇,轉身走動:我常年在軍營之中,遠離朝局中心,訊息素不靈通,居然不知道先生與太子和譽王都有交情,還真是失敬啊。
聽他前幾句,蘇瑜心中還有些許酸澀,她知道,她常年行軍打仗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那一場慘案,他不彎不折這麼多年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她倒是很明白,只是聽得他最後那略帶嘲諷的話,讓蘇瑜甚是不舒服,皺皺眉頭,臉上的表情又冷了幾分。
察覺到蘇瑜冰冷的表情,長蘇回頭看了她一眼,才對著蕭景琰說:太子和譽王並不是我的朋友,他們只是想招攬我,成為幕僚而已。
“聽郡主說,江左梅郎身負其才,卻沒想到甘心當一個謀士。”
聽得這句話,蘇瑜周身又冷了許多,連蕭景琰都略略看了她一眼,不過看她一臉淡然,彷彿他們說的與她無關,蕭景琰也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舉起茶杯喝了一口。
“當一個謀士有何不好,受人倚重建功立業,若是一朝功成,還能夠位享廟堂,流芳百世。”
“那麼先生是想選太子還是選譽王呢?”
“我想選你,靖王殿下”
看著蕭景琰震驚的表情,蘇瑜卻很是淡然,這條路,他們兄妹二人很早就策劃好了,她收起周身的冷氣,默默低著頭。
她聽見蕭景琰不敢相信的笑了,感受到他和長蘇都在位置上坐了下來。她聽著他說他自己的處境,也聽著長蘇回答他,他已別無選擇。是啊,別無選擇,除了他蕭景琰,還有誰能替她的父母兄長,替她洗清冤屈,除了選他蕭景琰,她又有何機會能做會林悅,能以真面目示人,別無選擇,就是他們兄妹二人心中最痛,若非如此,她和哥哥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把他推向這條危險重重的道路。
回過神來,便聽見他說:既然你查過我,就應該知道我生平最不喜歡就是像你這樣步步心機的人,就算你將來扶我登上皇位,也未必能得到多大榮寵,你難道就不介意嗎。
蘇瑜心中突然萬分的悲涼,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蘇瑜了,她和哥哥都變得步步心機,算計別人。她聽見長蘇說:我所看重的是殿下的心性與那兩位都不同。
“你我素不相識,我心性如何,你怎麼會知道”聽得這句素不相識,她心中一痛,雖然早已有所準備,但聽他說出這句話,心裡還是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