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狼嘯將軍面目捉急,上前一步:“怎麼偏偏讓我去戰一員女將?”
眾將偷笑,怕是狼嘯將軍覺得與女子爭戰,就算贏了,也不光彩。
“你若怕不能勝了她,我再派你別的事。”顏嵋孝淡淡一聲。
“我怕勝不了她?”狼嘯將軍虎目圓瞪,大吼一聲:“我怕我一鞭就抽死了她!”
看來方才的一句激將,已經起了作用,顏嵋孝嚥下笑意,再叮囑一句:“只許生擒,不得違令!”
揣好了令牌,狼嘯將軍悶悶不樂,別人都在殺敵,我卻要偏偏擒敵,十足窩囊。
“我若不能生擒了她,大人也不必剮了我,就直接讓野狗活活把我啃死吧。”
他的語音憋屈,逗樂了滿堂,為大戰之前,留下了幾分輕鬆。
“熊威將軍聽令!”
“大人請說!”
“我命你提五千弓箭手,待鷹翔將軍與蛇行將軍雙雙砍倒敵軍大旗後,直衝敵陣右後,那裡有三座高木樓,是蠻軍的箭雨陣。”介紹過了木樓之險,施下號令:“不許攜軍離木樓太近,只在遠處將箭支射向樓身,每支箭頭上都必須插著點燃的油包,我要火燒箭雨樓!”
熊威將軍心裡猛驚,難怪那時燉肉時,總兵大人要我準備破麻布包油包,併入兵器庫,只許我一個人知道。
原來在那天,總兵大人已經計算好了破陣之事!
再望向顏嵋孝時,熊威將軍眼裡滿是崇敬之情,再也不敢小瞧了這個書生總兵。
“燒成了箭雨樓,砍掉敵將旗,不許冒進,不許失陣!”熊威將軍揣好令牌時,顏嵋孝切聲叮囑:“多領箭支,多放箭支,萬萬不要吝嗇,這干係此戰成敗!”
“總兵大人你瞧好吧!”熊威將軍一聲虎吼:“我要它們的箭雨樓一箭都放不出來,就死在火裡!”
“鹿躍將軍聽令!”顏嵋孝抽出了第五支令牌。
等了這麼久,終於輪到了自己,鹿躍將軍橫出一步,抱拳大吼:“鹿躍在!”
“我命你提一萬長矛軍,待看到四杆將旗倒下時,衝入敵陣中,左右亂衝!”怕鹿躍只顧殺敵,不能領會其中用意,顏嵋孝將計策講清:“少殺敵,多驅趕,別讓敵軍反撲,再奪我軍戰下的四個陣角。”
“大人放心,如果失陣,可殺我全家!”
五支令箭,安排完了所有,顏嵋孝起身拱手,目望眾將:“華夏存亡,皆在眾位之手,我將出城擂鼓,振我軍威!”
盟過了軍誓,眾將各自領命回營。
總兵營內,英雄氣不散,依然蕩氣迴腸。
顏嵋孝卻獨自索愁。
白先生不在,開山斧將與流星錘將誰來破?
佔據陣魂之位的鐵蓮花老者,又該如何應對?
幾番濁嘆時,聽到一聲輕笑:“總兵大人,有酒嗎?”
這聲音?白先生!
尋聲望去,見到白先生已不再是兵卒的打扮。
他一襲白衣勝雪,手持白色羽扇,目光爍爍,分外俊朗。
見到了他,似乎見到了救星。
顏嵋孝大步迎上去,長出一口氣:“我就知道,白先生一定不是怯戰之人。”
“這個不急著說。”白先生揚眉一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有沒有酒?”
低眉一笑,輕輕回他:“我總兵營中,並無藏酒。”
“我就知道你沒有。”白先生沒有失望,反而一笑:“所以,我給你帶來了。”
笑談間,他從後腰解下了一隻葫蘆,對顏嵋孝晃了晃:“杯子,你總該有吧?”
不得已,取出兩尊杯,任他注滿酒。
白先生徐徐飲了一口,滿面享受:“土蕃國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