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此事放下,算了算時日,如今距離門中大比還有三年多。
以他丹成一品的情形來看,這三年時間之內,若想要打破“殼關”,凝聚法力真印記,卻是萬萬沒有可能的,這並非是那真砂的問題了,而是在修道外物充足的情形下,增長丹力仍是一個漫長而艱澀的過程,只能靠自己一點一滴去積累。
因此要想在門中大比之上出頭,那不僅僅靠得是修為,還要靠神通道術。
而眼下,他所能依仗的,只有兩種手段,一種便是飛劍斬敵之術,配合他如今的小豬天挪移遁法,若對方沒有法寶剋制自己,當可先立在不敗之地,而另一種,便是那太玄真光了。
他於心中思量,飛劍斬敵之術固然了得,但在門中比鬥,不是生死拼殺,有許多手段便不能盡情施展。
而且如今這十大弟子也俱去過十六派鬥劍法會的,應該也曾見識過少清派的飛劍之術,想必也因有應對之法,是以不能期望太過,若是要克敵制勝,還要把籌碼放在那太玄真光之上。
然而在這裡,卻有一個問題。
他目光一閃,將身軀一抖,便有一道如水光華放了出來,水幕扶搖而上,嘩嘩大響,似天川飛瀑,直上穹頂。
他閉目端坐在那裡不言不動,任由那水光飛騰,過了約莫有一個時辰,便將法訣一掐,將這道水光收了進來。
適才無論他再怎麼催動丹煞,甚至生生耗去了不少,卻也無法使這玄光威能哪怕再大上一分,顯然他並無辦法將丹煞全數化為法力神通。
太玄真光固然了得,但他丹成一品,按照常理說,以他力拔九鯨的丹力,若是駕馭起那五行真光來,當是威力無窮才是,可是那水行真光的威力卻並未必他在玄光境界之時提升多少,看來只有用那五行精氣慢慢磨練,方能使其增長威能了。
當初他本以為這門道術便是如此,是以並未想太多,可直到他看過《九數太始靈寶玄明真經》之後,又讀了夾雜在其中的不少心得筆記,這才明白了其中緣由。
天下功法神通,都不是隨意可以修習的,何等功法匹配何等神通道術,否則任你如何習練,也是修煉不至大成。
便如莊不凡,他所修煉的乃是門中三功五經之一的《坤玉微塵功》。
練了這門功法之後,丹煞聚散隨心,或大如山嶽,或小如微塵,或剛似金玉,或柔似棉沙,修煉到高深處後,便能習練門中十二神通之一的“大羅天袖”。
張衍當日也曾見過莊不凡的手段,一振袍袖之下,方圓數里之內,所有人都被他圈入了袖中,一個也走脫不得,若是在與此人爭鬥之時遇上這等手段,他也唯有遠遠避開。
門中其他弟子,若是為門中立功甚多者,自是也可習練這門道法神通,但若是不先練得那《坤玉微塵功》,就無法將這門神通威力發揮至最大。
假如莊羽凡舉手之間能將渾身丹煞運化為神通,而功法不合者,不過只能引動半數丹煞,孰高孰下,自然一目瞭然。
因此張衍心中懷疑,這本《五方五行太玄真光》或許還應當有一本相匹配的功法才是,而不是僅僅有這麼一本神通道術。
如果他所推想是真,那麼當初那老道人給他的就只是一本殘卷。
至於是那位老道人是不願給他全本,還是因為他手中的握有的只是殘卷,那便不得而知了。
不過張衍心中的猜想卻是更傾於向後者,因為只用那五方精氣就能練就太玄真光,把那真光駕馭自如,無疑是省去修煉功法的那一步,此應該經過後人精心修改過的。
可若是有原本在手,又有誰會去白白花費這個心思呢?
恐怕也正因為如此,沒有合適的功法相匹配,他空有一身震古爍今的丹力,卻無法使其化為驚天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