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夏這廂話說已經完了,但齊煦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難得的顯出些目瞪口呆的樣子來。
其實比這更離譜的事,齊煦也不是沒聽說過,只是在他的成長環境裡,無論是齊家還是葛家,都算書香門第,家風都還不錯,即便之前出了餘姐這樣的事,他依舊下意識的認為這種事離他應該還挺遠的。
他的公司現階段已經將進軍短劇賽道提上了日程,除了底下人交上來的報告,他也會抽出時間來刷刷短劇,以增加對短劇內容的瞭解。說實話,他真的不大看的下去,甚至有些排斥短劇,他覺得短劇的內容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尤其是那些和主角作對的岳父岳母、公公婆婆之類的配角,總給一種智商不足卻非要作惡找死的感覺。
雖然,根據資料分析,他知道這些短劇的受眾是誰,但作為一個正常人,他依舊不理解他們為什麼會沉迷於這樣的劇情,並且有些人為了看短劇還投入大量時間和金錢,他現在忽然有點明白了,畢竟人口基數那麼龐大,又不是人人都是有錢人,大部分都是辛勤工作一輩子才能勉強維持溫飽的普通人而已,生活太苦了,他們需要這樣的精神鴉片,甚至,透過短劇演員拙劣的演技、粗糙的佈景來麻痺自己,讓他們覺得自己離有錢人的生活其實並不遠,這樣啊,才能讓自己活的不那麼心塞。
不過,事情是想明白了,但是眼前這情況他又該怎麼做呢?安慰夏夏,不太合適吧,畢竟夏夏當時倉促結婚雖然情有可原但確實有點且考慮,離婚這事兒你可以誇她見微知著、及時止損但再一細想其實也挺虎了吧唧的,不過他似乎喜歡的就是她看起來溫和但是內裡卻虎了吧唧的樣子吧。
最後,齊煦嘆了口氣,把人擁進了懷裡,林之夏倒也沒有抗拒,就乖順地靠在他懷裡,除了兩人的心跳聲,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這時候,齊煦的聲音在林之夏的頭頂響起,“我其實比較好奇你大姨……”
林之夏噌了一下從齊煦的懷裡鑽了出來,用一種“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神經病”的眼神盯著他看了好幾秒。
齊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但他依舊“勇敢”地跟林之夏分析她大姨陳麗萍女士的不合理之處,“其實按照你的說法,我覺得你大姨和你媽媽感情應該挺好的,你媽媽走了之後,她也挺心疼你的,但是現在她又把你的……那倆夫妻不聲不響地塞過來讓你管,就……很矛盾啊。”
短短几句話,齊霸總居然停頓了好幾次,小心翼翼地斟詞酌語,就怕傷害到了林之夏啊,但他確實挺好奇的,林之夏這大姨確實讓人捉摸不透啊,你要說她是牆頭草吧,她真沒有那些精緻利己主義者那種看到對自己有利才瞅著時機花最小的力氣得最大的好處,打架吵架她都是真上啊;你要說她對人好吧,似乎也是真好,但轉頭她又狠狠甩出一把迴旋鏢扎的人滿身鮮血。
“其實,我也不理解我大姨的行為。”對於陳麗萍,林之夏確實不理解,她小時候在外婆家呆的時間比較長,大姨有點重男輕女,不管是不是當著小孩子的面,總勸說妹妹再生一個,說什麼沒有兒子沒人養老,在女兒女婿家養老會收人歧視什麼的,所以,小時候的林之夏其實還挺討厭大姨的。但是後來她媽媽生病,大姨又掏心掏肺的幫著一起伺候她媽媽,她離婚的時候,大姨也是拼了老命幫自己去討回公道的……
林之夏在分析,齊煦也在分析,“照理說,她不應該和那倆夫妻走的那麼近才對啊。”
忽然,電光火石之間,林之夏想到了什麼,“我想起來了,好像大姨的轉變是從那個小孩子的媽媽跟人跑了開始的。”
林之夏真沒有想到作為霸總,齊煦居然也能這麼八卦,於是,她便將自己從大姨那裡聽說的各種零零總總的資訊匯總了一下跟齊煦說了起來,“白家寶出車禍死了之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