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令人陷入絕望的疫情大爆發,以及隨之而來的封控、藥荒、斷糧才過去不到一年的時間,那種求告無門的悲慘景象依舊曆歷在目,圍觀的人群都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他們看向白家夫婦的眼神愈加複雜起來,除了對自身的緊張、不安,還有對白家夫妻的譴責和厭惡。
白向前是個很重面子的人,在家裡“掌握”著絕對的權威,無論對錯,他都不允許別人反駁、更不允許別人推翻,現在看到人們這種赤裸裸的厭惡的眼神,他早就漲紅了臉,但是他並沒有自己上前和人爭辯,而是用力推了周綵鳳一把,周綵鳳本來就瘦小,手上又抱著是個四五歲的孩子,被他推的一個趔趄。
周綵鳳好容易站穩了,有些不怨恨地看了白向前一眼,卻終於不敢說什麼,她知道白向前的意思,但這是在b市,自己又人生地不熟的,罵林之夏她自然是不怕的,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罷了,但是現在這些圍著看熱鬧的人誰知道有沒有什麼領導的親戚,她的承業可還要在b市看病呢。
可白向前也不管這些,他已經習慣了把周綵鳳當成自己的槍了,“蠢貨,還不去跟他們說清楚。”
周綵鳳癟了癟嘴,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對著眾人賠笑道:“我孫子好著,我們這不是來投奔我們兒媳婦的嗎?我呢,也想請大家也幫忙勸勸我們阿夏啊。”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嘲諷之聲,白向前的臉色更加陰沉,下垂的眼角和深刻如刀刻的法令紋讓他的整個面龐因此顯得更加陰沉,彷彿籠罩在一層厚重的陰霾之下,周綵鳳忍不住整個人發起抖來,她求救似的看向林之夏。
林之夏知道,如果這會是家裡,恐怕白向前已經給了周綵鳳一個耳光了,雖然這會是在人群中,但長久以來刻在骨子裡的對白向前的恐懼已經讓周綵鳳形成了條件反射。可林之夏並沒有如以前一樣給予她幫助,反而拿起手機撥打起了電話,“喂,110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