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蹤的,最後就是擺個毫無表情的冰塊臉給她看而已。
“你怎麼了?”
“你在哪裡?”齊煦居然還不依不饒起來了。
“我跟朋友出來吃燒烤,晚點才會回去。”林之夏一狠心,決定讓齊煦知難而退。
“你把定位發給我,我請你們吧。”齊煦當機立斷,顯然並沒有知難而退。
林之夏猶豫半晌,終於還是說了好,然後把定位發了過去。這時候,江妮也過來了,林之夏上了車,把齊煦要過來跟他們一起吃燒烤的事和江妮交代了一聲。
江妮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這下整的林之夏更加沒有底了。
最後,燒烤的錢是齊煦付的,而且人大爺嫌棄他們倆選的地方不好,七拐八拐的帶著他們去了一家傳說中特別好吃的燒烤攤。
怎麼評論這頓燒烤呢,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也算賓主盡歡,因為齊煦和江妮卻完全不受影響,就算只喝飲料兩人都吃的挺歡樂,但是林之夏就稍微有點尷尬了,尤其是江妮一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表情,她無比後悔自己剛剛的一時心軟。
等臨別的時候,兩人甚至還約上了下次不開車,吃一頓可以喝酒的燒烤,行吧,你們開心就好。
等兩人上了車,齊煦卻遲遲沒有開車,只是用他那雙溼漉漉的桃花眼緊緊地鎖定了她,眼角微微下垂,眼中充滿了無盡的哀怨。
林之夏心頭一跳,開始反省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對不起這位大少爺,終究,她還是抬手握住了他的手,“你怎麼了?”
“夏夏,我今天查了下老宅的監控,有點噁心。”
齊煦的語氣有點飄渺,彷彿剛剛和江妮吃的滿嘴流油的不是他一樣,但是,他看起來真的好像快要碎掉了。
“你要不要跟我說說。”
“我們家那個住家阿姨,你見過的,她瘋了,她一直認為是她把我養大的,她才有資格做我的母親——”
“然後呢?”林之夏聽過小孩子和保姆、月嫂之間因為感情太好,分開後雙方都接受不了的,但是齊煦這麼個大男人,應該不存在對保姆的過分依賴啊。
“然後,在老宅沒人的時候,她就換上我媽的衣服,戴上她的珠寶,在家裡學我媽的樣子,”齊煦有些講不下去,原本他只是想查查家裡的財物有沒有損失,結果他看到的居然是這,他實在不知道這樣的事要怎麼跟他母親去說,可是如果不說,他看到母親再穿那幾件衣服,他回覺得噁心,可是如果說了,他擔心他母親噁心。
“哎,我之前給葛總送衣服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瘋了呀?”林之夏對這保姆印象還是挺深刻的,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但是行為絕對是正常的。
聞言,齊煦噎了一下,為什麼忽然瘋了,他能說是因為他媽對著餘姐吐槽林之夏,然後餘姐就忽然被刺激到了?“就是我媽跟她吐槽我的一些事,抱怨我還沒結婚之類,你知道,年紀大的人,就喜歡攀比兒女的婚事啊、孫輩啊,就這些事兒唄。”
林之夏雖然想不通兩者之間的邏輯,但是有些人連只是一個春天到了都會引發精神類疾病,況且林之夏是看過她大姨催婚催生的恐怖現場,說定齊煦家的保姆跟她大姨同一類人呢。“我覺得你可以把這個故事講給你們公司的編劇,多好的一個現實主義題材故事啊,別人想寫還想不出這樣的故事來呢。”
齊煦再次被噎住了,他的女孩可真會安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