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這一天,齊煦自然沒機會溜出來去林之夏那邊躲清淨,尤其是他爸吃完午飯又去忙了,陪老爺子下棋、練字、聊天這樣的活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畢竟,他沒有給老爺子老太太生個小曾孫讓他們享受含飴弄孫的快樂,那他這個大孫子自然就得擔起來綵衣娛親的責任來。
雖然已經到北方很多年了,但是齊家的一些生活習慣還是明顯有著南方的痕跡,比如正月初一要去墳上祭拜祖先。
齊家的祖宗都葬在老家並沒有遷到B市來,不過葛雲舒的父母卻都是葬在了B市的,所以,每年的正月初一、清明、冬至,葛雲舒都要去祭拜自己的父母,因為齊閔生身份的關係不方便參與這樣的活動,因此每年陪著葛雲舒去山上的工作就毫無疑問的就落到了齊煦身上。
今年自然也是這樣的,為了不被堵在路上,他五點多就被他親孃給叫了起來,然後被他奶奶催著吃了一碗甜膩膩的紅豆湯圓,又被爺爺親手投餵了一碗沒那麼甜膩膩的蓮子湯,最後認命地送葛雲舒去和兩個舅舅家匯合,然後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去給外公外婆上墳。
上完墳照例去要去舅舅家吃飯的,每年輪換,今年輪到小舅舅家,也不知道他小舅媽是怎麼想的,居然在家裡請了人在家裡做菜,還準備了兩頓,說是雖然大家都在B市,但其實一年到頭沒有大事也碰不上面,這好不容易約上了,自然是要好好聚一聚的。
所以,葛雲舒自然是要留下的。面對自己的親孃,齊煦還能怎麼辦呢,捨命陪君子唄。
等吃過了午飯,小舅媽又拎出了幾副麻將和撲克,於是大家又上了桌,開始戰鬥。
因為所有人都沒有走,齊煦自然也不好意思搞特殊,在表兄弟們的勸說下,半推半就地上了麻將桌,但心思又不完全在麻將桌上,他瞅著空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林之夏聊天,結果自然是做了這一天的散財童子。
等吃過了晚飯,和葛雲舒回清苑的路上,葛雲舒逮著他又是好一頓奚落,弄的齊煦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魅力退化了,要知道在畢業以前,他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呀,結果到了大家都結婚生子的時候,他就成了落後分子。
就這麼無比心累地應付著各種人情往來一直應付到了正月初五凌晨,等葛雲舒帶著齊煦和酒店的管理層拜過了財神,他才算有了自由時間。
也不管此時是否時間尚早,大多數人都還在睡夢之中,齊煦直接驅車去了林之夏的工作室。
所以,當林之夏接到電話給他去開門的時候,她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門一開啟,齊煦就一把將人摟進了懷裡,緊緊抱著不肯鬆手。
各種各樣的畫面閃過林之夏的腦海,難道他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所以,情緒崩潰了,也不對,明明昨晚她睡覺之前,他給她發微信到時候還好好的呀,就那麼幾個小時的時間,能發生什麼事呢?
不過這也不好說,她記得前兩天她刷手機的時候看到有UP主說楚瑜被刺其實是齊家指使的,當時她想儲存下來轉發給齊煦看,結果不知道怎麼手一滑,重新整理了,後來怎麼也找不到那條影片了麼不知道是不是被刪了,難道齊煦就是因為這件事心情不好了?
不過此刻她的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實在想不起來那條影片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了,所以只是伸手摟住了齊煦的腰。
齊煦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反手用力將門關上,低頭認真地看著懷裡的人,然後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下來,林之夏只能被迫仰頭承受著。
知道林之夏被吻的快要喘不過來時,他終於將人放開了,還用右手拇指擦了擦林之夏的嘴角,眼角眉梢全是色氣。
林之夏又有點呼吸不暢,良久才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幹什麼呀?”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