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婢女看著新娘子已經蓋好了蓋頭,還對望了一眼,她們這眼神裡裝的意思大家都知道,這次冒充新娘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大家都生怕自己被牽扯進來,前幾天這個小娘子還表現的冷冷淡淡,今天竟然積極的把蓋頭蓋上了,她們來不及思考別的,先把昨晚準備好的吃食胡亂的吃了幾口,然後又好心的塞到程柏溪手裡點食物。 程柏溪看是幾塊酥餅,本來不想吃,看著酥餅挺精緻,嚐了一口,酥餅在嘴裡唇齒留香,味道還不錯,狼吞虎嚥的吃了幾口墊墊肚子。 兩個婢女把準備的東西收拾好,聽得驛館外鑼鼓喧天響起來了。 這一陣熱鬧讓程柏溪嚇得一激靈,什麼情況?這不會是有人趁機真的舉辦婚禮吧,兩天沒上街,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形式有了什麼變化。 驛館外的街上,今天早早的擠滿了人,不諳世事的孩童在人群中走來走去,大家明明知道這場婚禮做不得數的,還是都趕來看熱鬧了,因為很久沒有誰家有過此等喜事了,別管婚禮是真是假,熱鬧確實是真的,誰不想來湊這個熱鬧呢。 “男方來人了”其中一個婢女開口“我們這裡好長時間沒這麼熱鬧了” “是啊,希望這次能順利的把那隻妖捉住”另一個婢女附和,兩個人交流著也沒耽誤她們幹活,她們太想今天能順順利利的能把那隻妖捉住,這是整個浣紗鎮和附近村民的殷切希望。 說起捉妖來程柏溪有一百個膽子,再恐怖的妖她也敢深入妖穴,與妖斗的死去活來。 面臨這種場合,她反而緊張起來了,雙手絞著手帕,莫名的有點說不出的感覺,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一直在心裡默唸:“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都是為了除掉那隻妖,沒什麼好緊張的” “姑娘,男方馬上就要上樓來接你了,我們要給你梳頭了”聽著說話的聲音,程柏溪看到一雙鞋子出現在蓋頭下方的視野,在她面前站定“只需要姑娘你稍稍轉過身,我把你腦後的蓋頭稍微掀開一點,這樣也不算壞了規矩” 為了不多生事端,程柏溪往裡傾斜了身子,她感到後面的蓋頭被掀開了一點。剛才說話的婢女嘴裡唸唸有詞:“一梳,梳到頭,恩愛到白頭,二梳,梳到尾,白髮又齊眉,三梳,梳到底,兒孫爬滿地”聽到她嘴裡念出的聲音,程柏溪感到新奇又好玩,一開始的緊張也煙消雲散了。 “姑娘,我們知道你這次不願意去假裝這個新娘,可是我們這幾天和那兩個嬤嬤盯著你也是聽人指揮,聽人派遣,我們知道你是為浣紗鎮做出犧牲了的,希望你不要怪罪我們”程柏溪知道這次說話的婢女是那個微胖的,給她梳頭的那個婢女身材瘦些。 聽她們說出真心話,程柏溪反而釋懷了,她才不會覺得冒不冒充這個新娘對她的名聲來說有那麼重要,別人的議論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今天能不能捉到那隻妖,這次她言出必行,必須將那隻妖捉住,還浣紗鎮一個安寧。 程柏溪怕她們聽出她的聲音,並沒有搭話,而是隔著蓋頭點了點頭。 兩個年輕的婢女看著程柏溪點頭,倆人相視一笑,之前的種種擔心終於煙消雲散了。 她們是奉命監視這個待嫁的假新娘的,這幾天和另外兩個嬤嬤監視新娘的一舉一動,前兩天兩個嬤嬤被喊走,只有她們兩個的時候她們還有過擔心,害怕完不成任務,外面已經響起了鑼鼓聲,說明迎親的人已經來了,為了婚禮能順利舉行,她們今天不打算為難今天的新郎,來了就讓她把新娘揹走,新娘一旦上了新郎的背,她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再有什麼事就沒有她們一點責任了。 明知道新娘是要藏鞋子讓新郎找的,她們看了看放在床頭齊齊整整的鞋子沒被藏起來,倆人恨不能揹著新娘給新郎送到一樓,著急是著急,她們還是本分的按照流程走,只是象徵性的把鞋子藏在了喜服的裙襬底下,等著新郎過來背新娘。 樓下吵吵鬧鬧的聲音傳過來,吵鬧聲越來越近,她們把門栓拿開,只要新郎推門就能進來,倆人假裝一切都來不及佈置,好讓婚禮順利進行。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果然門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