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把阿杰送到石硤尾的醫館。”
“豪哥,你呢?”兄弟們幫手的時候問道,伍世豪則道:“我去找大老闆。”
他將弟弟託付給店內兄弟,一個人跑出村道,前方的賓士轎車已經駛遠,他臉上的鞋底印子卻還沒有擦掉。
二十多分鐘後,上海街,伍世豪大汗淋漓,跌跌撞撞的跑進公司,近幾虛脫的身體,擔驚受怕的精神壓力,令他在走路時撞翻了一張桌子,惹得豬油仔開啟辦公室木門,朝向他叫道:“趕著投胎嗎?”
可豬油仔見到伍世豪臉上的鞋印後,表情驟然色變,連忙拿來一杯水遞給他關切道:“阿豪,出什麼事了?”
伍世豪接過水杯大口喝下,靠著牆壁哭泣道:“仔哥,仔哥,阿杰被人打槍了。”
這段時間隨著大老闆叫豬油仔為“阿仔”,兄弟們也都開始喊“仔哥”。
豬油仔聞言嚇一大跳:“td,誰幹的!劉福?還是東英社的人馬?”
要是福爺這麼迫不及待的殺上門,還真會殺翻他心裡的算盤,伍世豪卻報出另一個名號:“金鐘賣粉的馬家兄弟!”
伍世豪把前因後果沒有遮掩的說過一遍,豬油仔也不禁滿臉不爽的罵道:“馬家兄弟欺人太甚,在港島同東莞人囂張慣了,來九龍也這麼囂張,真當有總探長的支援就了不起?在石硤尾響槍就是不給賢哥面子,阿豪,賢哥在房間你,你去同他講。”
“好的,仔哥。”伍世豪點點頭,目露感激之色,調整好情緒,推開門走進房門,正見到老闆穿著軍裝,慢條斯理的泡著茶。
“阿豪。”
“遇事之後,飲杯茶先。”何定賢斟出一杯茶往前遞上,再一抬手請道:“喝完茶再告訴我想點辦。”
他笑道:“想點辦我都支援你,不過阿杰得轉去西醫的醫院,中醫館裡治不好槍傷的。”
伍世豪雙手端起茶杯,深吸口大氣,感謝道:“多謝老闆。”
“老闆的大恩大德,我兄弟兩人一定銘記在心!”
他當然知道中醫館裡不好治槍傷,倒不是沒有可能取出來,主要是手術設施及醫護太過簡陋。
就算把子彈取出來也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中醫畢竟是在港島不受承認的灰色行業,優點就是收費便宜,靠著大量窮人紅火。
他在沒有老闆開口的情況下怎麼敢把細佬往醫院送?
那是傾家蕩產都治不起,鬼佬醫院更是收都不會收,一看就是窮酸樣嘛……
“你放心,只要是為公司做事受的傷,公司都會承擔醫藥費的。”何定賢飲了口茶。
伍世豪則在滿臉凝重思索片刻後,面露決絕的把茶一口飲下,放下茶杯道:“賢哥,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