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豆卸下船倉。同時正有六艘油輪在卸貨,三千多名社團勞工,幹得熱火朝天,一片繁忙之景象。
麥景陶微微頷首,讓下屬拿來一支雪茄,轉身交給海關署長。
“船差不多到了。”
杜亦華接過雪茄,低頭點好,順便掏出一個對講機,摁下按鈕,操著一口煙嗓說道:“信德航務,滄海號郵輪,牌照0724,行動!”
短暫沉默後。
對講機內,傳來一道道夾雜著電子音的回令:“收到!”
“收到!”
“yes,sir!”
由於海關署常在近海執行任務,電話的使用很不方便,早期便配有無線電通訊。雖然,距離有限,訊號常常不穩定,但已經比傳統的電報方式便捷許多。
三艘塗著海關署標誌的緝私船,則緩緩駛出角落,加入熱鬧的海面當中。三艘船早已在雷達上確認了滄海號的位置,以三個角度向目標包抄,直至五十海里外,夾住滄海號,再亮起燈光,鳴響警笛。
“彪哥,是海關署的人。”
立即有水手找到跟船的大佬。
彪哥穿著白衫,正與幾個兄弟在船員室打撲克,突然聽見警笛聲連忙率人出來,在甲板上看著外邊的緝私船,氣不打一處來,一拳砸在欄杆上罵道:“媽的,持牌海盜來了!”
“操!”
幾名兄弟出聲問道:“彪哥,怎麼辦?”
這艘船內水手加護送一共三十多個兄弟,個個都是可以持槍上陣,搏殺拼命的,並且在外海與海島有過作戰經驗,船上軍火彈藥也十分充足,火拼起來根本不怕海關。
但彪哥卻搖了搖頭:“這裡距離港島太近了。”
“現在開槍有可能會影響大老闆的生意,倒不如讓海關上船,就算船和貨被扣了,大老闆也有拿回來的空間。”
兄弟們喪氣道:“好吧。”
事實上,彪哥的選擇很理智,因為,遠海跟近海是兩種生存策略,這時三艘緝私船上也傳來擴音喇叭聲:“海關署緝私隊!”
“請停船檢查,配合執法!”
“停船檢查,配合執法!”
緝私船上。
二十名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海關警員們,手持步槍,防爆盾,正分成小組,準備接舷登船。一艘是二十個人,三艘船便是九十人,火力又十分兇猛。
在海關署警員登船後,彪哥帶著人抱頭蹲下,接受檢查,馬上就意識到今晚的不同。
“負責人是誰?”一位海關隊長拿著一份貨品清單,來到一排人面前,目光來回掃視。彪哥放下雙臂,緩緩起身,面無表情的答道:“阿sir,是我。”
“整艘船足足八百噸鋼材,居然全部沒有報關,你知不知道罪名有多大!”海關隊長揚著貨單,吹鬍子瞪眼,表情像是要吃人。彪哥卻冷笑一聲:“報關幹嘛?”
“給伱交兩份錢啊!”
海關隊長表情一冷,盯著他道:“再說一遍?”
彪哥渾然不懼,瞪了回去,大聲喊道:“阿sir,我交過規費啦!不想再交一份!”
一名警員不等長官下令,便舉起步槍的槍托,狠狠砸向彪哥腦袋,一記悶響把彪哥砸翻在地,海關隊長旋即說道:“船、貨、人全部扣走!”
“帶回去好好審。”
海關警員齊聲道:“yes,sir!”
很快,貨船上的人便被全部拷走,押上緝私船,限制人身自由。再由海關署的人駐船,監督船長將船駛入維多利亞港口的涉案碼頭,停在專門的泊位上封鎖。
這一通忙碌,海關緝私警起碼要天明才能收工,但當海關署長杜益華,收到夥計已經控制船隻的訊息後,便向警務處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