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僚,果然比軍隊派更懂政治。
這把刀是抵在全體華警的脖子上,偶爾也可以殺殺鬼佬,雖然,以何定賢的地位不容易挨刀子,但是,刀尖一樣指著他!
讓他很不爽。
但短時間內又沒有辦法,廢掉一把刀,別人會掏出一把,連廢幾把,鬼佬就要掏槍了!他只能在別人訂的遊戲規則裡面,儘量和別人玩,想要贏,很難,但只要保持優勢,發揮價值,鬼佬也不敢動他,關鍵是,怎麼留住手中的權力。
夥計們都在祝賀他升職督察,但他卻知道如果將督察作為華人權力的頂點,那麼,當權力達到巔峰之後,迎來的註定是下坡。鬼佬不會讓一個華人在實權位置上呆太久,長則兩年,短則明年,鬼佬就會將它重案組長的位置免除。
看他年輕力壯的份上,強制退休吃相多少有點難看,但調到一個沒什麼權力的文職部門養起來,大不了升一個高階督察銜,卻足以表示港府的慷慨了。
到時,他要不然學姚木一樣隱退江湖,專心打理生意上的事,做一個不問政治的泰斗,偶爾扶持扶持晚輩。
要麼,便只能藏在幕後,用錢維持利益網,隱忍不發。
等待下一次變局,一把梭哈,爭取重新攥奪權力。
這兩條路都有好有壞,但他一條都不想走,因為,他根本不想放棄權力,體會過權力的滋味,除非迫不得已誰願意交出來?何況,這是他一手打出來的權力,下一任組長無論是顏雄、還是雷洛、高永盛都不行!
退了就是退了!
人走茶涼!
“現在想辦法多坐幾年重案組長的位置,要比擴大實權來的重要,保權力要放在第一位。”
連莊!
誰都想!
“噠噠噠。”門外響起敲門聲,傳來顏雄的聲音:“何sir,下午茶到了。”
“進來。”何定賢放下檔案,叼起一支香菸,低頭划著火柴。
顏雄推開門把凍檸茶和菠蘿包放在桌上:“何sir,你的。”
“多謝。”何定賢在抽屜拿出幾張港幣放下,顏雄很自然的收好,出聲道:“何sir,有些兄弟缺錢給鬼佬交規費。”
一年時間,重案組各級兄弟都撈到不少,但警署警長、華探長要交的規費更多,加上大部分兄弟有家室要養,除了顏雄、阿鬼兩人小有家產之外,像陳子超等人手上並沒有多少錢,想要交夠規費很困難。
鬼佬本就存在要利用職位撈錢的想法,規費訂的很高,加上小隊長的職務自主性不高,傍不上大老闆,只能來找頂頭上司。
何定賢聞言笑道:“差點忘記了,讓兄弟們到錢莊去拿錢吧,我會通知邱掌櫃按銀行利息算。”
這段時間光是截留下來沒交給鬼佬的數有多達數百萬,拿出來給兄弟們交規費綽綽有餘,正好收買一波人心。
顏雄當即喜道:“多謝長官,我這就去同兄弟們講。”
何定賢隨後離開辦公室,來到財務科找到葛白:“葛sir,恭喜,恭喜,”
葛白握著他的手,滿面春風:“何sir,同喜同喜,為麥sir做事感覺不錯吧?”
何定賢對葛白的邀功不予理睬。
他在沙發上坐下,遞上支雪茄,翹起二郎腿,十分真誠的問道:“政治部有什麼風聲嗎?”
葛白輕笑道:“一個剛剛正式成立的部門,警員都沒有全部受訓完成,能有什麼風聲?何況他們有獨立辦公區,不允許其它部門的人進入,何sir,你放寬心啦,整個大館的規費都靠你來收,誰出問題,伱也不會出問題。”
“我只是順口打聽打聽,沒別的意思。”何定賢試探一句沒有得到有價值的訊息,隨口就換了一個問題:“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