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安定下來。莫要搞得四川個貴州西南各省不得安寧。
孫泰和李焉都知道了,火藥目前很少,看這次李焉帶著的禮物,拜婭可會滿意,將巨樹族手裡繳獲的火藥都要來,準備一邊研究一邊送樣本給秦晉兩國高貴的君主??不知道哪一日能讓兩個高貴的君主明白,說不定,中華大地上,現在還遠不止兩個君主,還有一些個零零碎碎的,小打小鬧的說不定以後會成為大君主的小霸王。
李焉沒有談論人生哲學的習慣,阿朵同樣沒有。甚至孫泰道長也沒有,因為他目前生活在??郡,得按照??郡和窮人的習俗,將哲學當成奢侈浮華的精神享受。談到皇帝,只是因為需要,需要時刻警惕自身眼下的處境,遠遠沒有到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階段。
他們現在雖然開始合作,可畢竟才剛剛開始,孫泰道長來得儘管有些哲學,可他只是披上哲學的假外衣罷了,要不然荊州都督府黑名單上的他和勾老,都不能聚在一起,早給強制下令給拆散了,就像拆散一對同命鴛鴦一樣。他們現在,連封建主義都不是,沒有到談論任何主義的時候,談論只是一種?嗦,一種重複罷了。
因為??郡的山路,有這麼?嗦有這麼重複。夜晚寒冷,野獸出沒,危機四伏。人和人之間,也缺少現代人之間的信任感,因為這裡很蔽塞很不開放。李焉帶著這麼多人出發,自己對他們是有責任的,此行比起過去,就讓他輕鬆多了。因為阿朵的出現,讓他感激這個女人,他儘管對阿朵十分好感,可心底正在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覺來,就像第一次見到娜加索提一樣。
李焉最熟悉的,當然是益州和梁州,生長與斯,他很後悔幾年之間,為什麼沒有早注意到這個原來的家鄉。他心裡將益州梁州,就是成都平原和秦嶺大巴山當作了家鄉了,忘記了自己還有夜郎郡??郡這個故鄉。他目前的巨大責任,竟然給第一故鄉的一個女人分擔著。剛到平邑,就遇上烏基朗達向阿朵和楊春巴求婚,他聽到阿朵的回答有些難過,也悄悄告訴過娜加索提,讓娜加索提記得阿朵的難處,以後才能真正做到互相幫助。
李焉既然想到這裡也是故鄉了,便將巨樹族也當作了故鄉。他與陽昧說話之後,與孫泰道長一起前來威寧邑的譯籲漢,也交談一陣。看得出來,這個巨樹族的姑娘也非常可愛,只是有些自卑,阿朵已將巨樹族的事情說出來,譯籲漢的自卑,李焉也在考察,是否來自於阿朵說的那些殖民者。李焉思路很快,立即想到,若自己一家人真的是秦軍多殺,那秦國天王就是他的殖民者,若不是秦國軍人所殺,只有晉國人,晉國人是他李焉和弟兄們的殖民者,他仍然需要反抗殖民者,儘管他要做一個普通人,做普通人也要能夠反抗。
陪譯籲漢的人多了,譯籲漢也愉快起來,與李焉的弟兄們開始融合,試著互相瞭解,譯籲漢心裡對孛狗的想念,漸漸在回家見到母親的時候淡然如雲,飄來的時候,她仍然想捉到,飄走的時候,就讓他飄走吧。這些與她一樣的年輕人,都是阿朵也李焉派去幫助她的族人的。
到了晚上,大家進入謝成班頭人的地盤上,這裡十分荒廢淒涼,本來是適合主人的地方,因為戰亂,變得成為野狗虎豹出沒的地方,大家在一處平地上面駐紮。士兵們開始砍柴生火,一邊搭起灶臺做飯,他們沒有功夫去打獵,路線清晰,目的明確,阿朵和李焉將行程安排得很緊密。
吃飯這個時代的行軍飯菜,阿朵再次體會到這個時代的艱難,比李焉第一次請他吃的便飯,還要粗糙,阿朵還好,譯籲漢和她的兩個妹妹??其實是族人之女,就不能習慣。帶著北方人吃的麥面粗糧,連鹽巴都沒有。謝水西幾個頭領,正在想辦法從秦軍那裡,弄到一些鹽巴,送到威寧邑來,眼下是沒有的,農民軍又在威寧邑買不到鹽巴。威寧邑的百姓手裡,自己都缺少,劉大毛雖然將劉家的鹽巴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