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瞪著佈滿血絲的雙眼,緊盯著轉過頭去的魏白霆,“我才是他女朋友,我還為他懷了孩子!”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秦可一個踉蹌。
“叫你這狐狸精胡說八道,”賀小姐眼裡充滿鄙夷。
秦可的心彷彿被人撕裂了一般,她呼地一聲低吼,揚起了巴掌,卻被一隻大手一把抓住。
“你鬧夠了沒有?別再這裡撒潑了!神經病。”魏白霆惡狠狠地將秦可推到地上,摟著趾高氣昂的賀小姐,拂袖而去。
秦可呆呆地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只覺下腹一陣鑽心的痛,殷紅的血液從下體流出,流在地上,匯聚成一汪血湖。
秦可被路人送進了醫院,撿回了一條命,不過,醫生對她的生育能力宣判了死刑。
身為一個女人,卻再也沒有當媽媽的資格了。
秦可失魂落魄地抱著醫院的白床單,四周只有吊瓶點滴的聲音。
一滴,兩滴,三滴……
如果還有比這更慘的事,莫過於秦可從醫院疲憊地回到學校後,別人打量異類一樣的目光了。
那些目光,比自己初來這座都市,那些摩登女郎打量自己的眼神還要可怕。
難道說,一次的錯誤,就要被人釘在恥辱牆上天天欣賞嗎?秦可不想理會這些人惡意的目光。
不過,秦可低估了謠言對一個人的毀滅性。第二天,有幾個猥瑣的男人,將一張百元大鈔丟在了自己面前。
“聽說你只要十塊錢就能跟人****啊?哥幾個大方,給你張百的,你今晚伺候好爺爺們啊,”帶頭的男人淫笑著說。
什麼?秦可對這匪夷所思的荒謬行徑感到難以理解,她以報警為威脅勉強掙脫這群男人的糾纏。可當她衝進教室,同學們異樣的目光,讓她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魏白霆,和那個姓賀的女人,在學校相當有威望,要毀了秦可這種沒背景沒家底的山裡姑娘,簡直如動動手指般輕而易舉。
何況,美麗的秦可,早就被人定位成禍水了。
自那時起,秦可在學校的處境越發艱難。不光是被一些****學生騷擾,就連某些品行不端的老師,也會來打秦可的主意。
人盡可夫的賤人,這就是別人送秦可的新綽號,比山裡土妹難聽百倍。
更令人髮指的是,在臨近畢業時,齷齪的某一任課老師,竟以畢業證相要挾,強迫秦可獻身於自己。
如果我有了力量,我一定要殺掉天下所有的男人。秦可如同死人般麻木地躺在辦公桌上,任由豬一般的男人在自己身上亂拱。
阿媽說得對,沒人能保護自己。
除了自己。
畢業後的秦可,本以為逃離了一個狼穴,沒想到又進了另一個魔窟。
**的上司得知了自己在大學裡的難聽名聲,對自己的騷擾越發肆無忌憚。但秦可已經不在乎了。
無所謂,不就是男人嘛。男人是混蛋,錢是好東西。
原來一張好看的皮囊,還可以掙錢。
秦可穿著昂貴的皮草,化著濃豔的妝容,坐在豪華的跑車裡,眼神空洞地看著遠處絢爛的城市夜景。
這座熱鬧的城市,在她看來,是那般冰冷。
她突然懷念起大山裡的生活,懷念起山上的野菜,懷念起嗆人的爐灶,懷念起簡陋的矮房。
她懷念那山那水那人。
生平第一次,她想主動打個電話回家。
她撥通了村長的電話,得到的卻是阿媽早已去世的訊息。
“翠蘭啊,你寄回來的錢,你阿媽一分沒花,統統壓在枕頭底下,說是要給你留作嫁妝。她怕你在外頭吃苦,想多留點給你,沒日沒夜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