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恐怖極了。她死死盯著安寧的眼睛,一字一頓:“只有白痴才會相信所謂的愛情。”
安寧被秦可的模樣嚇到目瞪口呆,秦可死盯了一會,不再理睬安寧,翻身鑽進了被子。
“唉。”這聲嘆息是君尋發出的。
“君尋小姐?”安寧回頭,看見君尋一臉的悲傷。讀過秦可記憶的她,對於秦可的痛苦可謂感同身受,也因此,愈發同情不敢再去愛的秦可。
“安小姐,別再問了,睡吧。”君尋微微一笑,如清風拂面般沁人心脾。在君尋面前,誰也無需假裝堅強,因為她都懂。
只是她的脆弱又有誰懂呢?安寧凝視著這個笑容空洞的女人,她的眼裡,映著每一個人的倒影,卻唯獨沒有自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你的故事,又被誰記在心裡?
冬至過後,天氣愈發冷了,溫暖的水汽氤氳了微涼的玻璃,味王像個孩子一樣,在窗戶上畫著笑臉。
“鶴清老弟,你看我畫的像不像?”味王興奮地呼喚蘇鶴清欣賞自己的大作。
蘇鶴清朝玻璃看去,那裡有個星星眼的漫畫女孩,想不到味王肥嘟嘟的手指還能抹出這般精細的線條。
“這是誰?”蘇鶴清定睛細看,但沒什麼藝術天分的他愣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是君……額。我的一位老同學。”味王吞了說出一半的話,敷衍著。
“是嗎?你的這位老同學想必我也認識吧,不然你也不會如此欣喜地喊我來辨認。”蘇鶴清一眼便看穿了味王的心思。
“真的……只是一位老同學了。”味王長嘆一口氣,痴痴地看著女孩隨著熱氣瀰漫,就要消失不見的滿眼星星。
“是君尋吧。”蘇鶴清沒有用詢問的語氣。
味王轉過臉來,苦笑一下,從他讓蘇鶴清保護君尋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思早就被蘇鶴清看穿了。
“喜歡她為何不去表白?”蘇鶴清看著味王滑稽的臉,覺得有點可笑。
味王的臉上浮現出難堪之態:“我……不像你,條件好。長得帥。告了白心上人就會同意。我唯一的優勢,便是我和她的過去。然而這一點,也被她淡忘了。”
蘇鶴清不說話了。這世上有太多的理由,阻礙著嘴巴說出那句我愛你。
“鶴清老弟。大哥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一句啊。如果有機會相愛。就用力去愛,無需計較後果。不要等到不能愛了,再悔不當初。”味王的話。不是在規勸蘇鶴清,而是在埋怨當年那個不敢說出口的自己。
味王睡下時,蘇鶴清仍倚靠在床頭。
“有機會相愛,就用力去愛……嗎?”黑暗中,蘇鶴清喃喃重複著。
的確,若你我為敵,便沒機會再去相愛了……吧?
夜越來越深,整層二樓僅有一盞燈亮著,殷齊忙碌著手頭的工作,不讓自己有閒暇思考接下來殷氏集團的生存問題和自己的生存問題。
一旁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自己的未婚妻發來了無數條簡訊,從對錶姐異能身份的驚詫到全家的表態再到對自己的關心,殷齊一條都沒有回。
已經夠亂了,別再添亂了。殷齊將手機調至靜音,繼續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可腦子卻抑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我為何會被捲入這場風波中?即便我期待著開拓冒險,但我並不希望將殷氏集團置於這般危險的境地啊。殷齊捏緊了拳頭。
更諷刺的是,嚮往平靜生活的她,也成為了註定不平靜的異能者。現在的她的確勇敢了許多,換做四年前,只怕早嚇哭了吧?殷齊想起過去,心還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一陣寒風鑽進了殷齊的衣領裡,冷的他略微瑟縮。他站起來檢查窗戶,昂貴的鋼化玻璃窗密閉性良好,按理說不該透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