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了。他可是燭湖孫家的人。若是被他比下去,我們上塘王氏還怎麼抬得起頭!”
燭湖孫氏嗎?
謝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孫若虛。這廝自從被自己打壓後便一蹶不振,杳無音信。
“章兄可知這個孫傳和孫若虛是什麼關係?”
王章撥出一口酒氣,笑道:“孫傳出自孫家七房,是孫若虛的七叔。只不過若論年歲他比孫若虛還小上一歲呢。”
謝慎理了理思緒,心中了悟。
在燭湖孫氏這樣的大家族,出現叔侄年歲相仿的事情太常見了。
這孫傳既然是七房,估計是孫家老太爺的老來子。不過這個孫家老太爺也太能生了吧,竟然育有這麼多子嗣。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吶!
“慎大哥你可要小心了,你本來就和孫若虛不對付,這孫傳得知你加入了海棠詩社肯定會想著法子羞辱你。”
謝丕憂心忡忡的說道。
對於謝丕的擔憂,謝慎並不放在心上。畢竟孫若虛他都整治的了,再來一個急於報仇的小叔子他也一樣能應付。
原本他對於詩會並不太感興趣,但既然有孫家的人參加,這個詩會他是參加定了。
比別的謝慎不敢保證能贏,比詩詞嘛儘管放馬過來!
“章兄放心好了,這詩會我一定會參加。”
王章聽到這話心中一陣暢快,這酒宴的錢花的值了!
“王公子,紅拂姑娘今日身體微恙,恐怕不能來了。”
攬月閣的小夥計不知何時出現在幾人身後,十分無奈的說道。
紅拂是攬月閣的歌妓,只不過常常來到臨近的醉春樓獻唱,主顧多半就是王章。
王章皺起眉頭,覺得很沒有面子。
“這是為何?昨日見她時還好好的,你小子不會誆我吧?”
小夥計十分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小的怎麼敢騙您。紅拂姑娘昨日還好好的,可今天早上卻突然病倒了。唉!”
聽他話中有話,王章追問道:“你講清楚,她為何突然病倒?”
“王公子,您還是別問了吧。小的,小的擔待不起啊。”
“屁話!”
王章一拍食案,怒不可遏道:“你儘管說來,本公子來替你擔著,即便天塌下來本公子也一人扛著,你有屁快放,別他孃的磨磨唧唧!”
想不到這王章還是個情種,謝慎心中一沉。看的出來王章和這紅拂關係匪淺。
小夥計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王公子,紅拂姑娘要被人贖身了!”
聽到這裡王章險些癱倒。
強自定下心神,王章才繼續道:“你說什麼,紅拂要被人贖身了?”
“是啊,今日一早孫傳孫公子帶著一眾隨從來到攬月閣,要給紅拂姑娘贖身。”
“這個鳥人,竟然如此無恥!”
王章憤恨的錘了一記食案,沉聲道:“他孫傳也是燭湖孫氏之後,怎麼敢娶青樓歌妓。”
王章一直對歌妓紅拂情有獨鍾,只是奈何他是上塘王氏大公子,礙於家族規制,與紅拂是沒有可能成婚的。
讓王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孫傳也是出身望族,怎麼可能為紅拂贖身。
“孫公子為紅拂姑娘贖身,可並沒有要娶她的意思,而是要把她嫁給府中馬房的一馬伕啊。”
轟隆!
王章腦子嗡的一炸,嫁給馬伕,他最愛的女人要被迫嫁給一個馬伕?
“這個殺千刀的小潑賊!”
王章急火攻心,險些昏死過去,好在謝慎幫他捋了捋氣這才緩過來。
“他。。。他要花多少錢給紅拂贖身?”
王章顯然不打算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