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服政府去幫助企業代徵土地。那這個土地一般都會按照國家法規裡規定的補償價給,至於企業給政府多少錢。那就和被徵收土地的人沒關係了。
簡單的說,如果洪濤去自己徵收土地,那些村民可以多分點錢,如果區政府去代徵,他們真正到手的錢就會少。但是這個道理只有行內的人才會明白,當時網路還不是很發達,就算是城市裡的居民對於這方面的法律法規也不是很明白,更別說好幾輩兒都在務農的農民了。
問題是洪濤這個好意人家並不領情,不光村裡不領情,區裡也不太高興,因為洪濤這樣一來,他們就少了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如果不是有這麼多夫人、二代的關係在這裡頂著,這個審批手續都夠嗆能辦下來,為此大姨夫沒少受這些股東的埋怨,那位從未謀面的最大股東唐衛東估計已經被罵花了。
其實洪濤也在罵自己,這尼瑪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原本讓政府幫著徵地就完了,都已經踩進這攤渾水了,卻還想著讓自己乾淨一點兒,這就是不成熟的表現,一定要檢討、深刻檢討!
“我不同意,這是浪費投資,如果早用我的辦法,這件事兒也不用拖這麼久,洪老弟,在這個問題上,你還是太年輕了,太理想化了,在商就得言商,賺錢是第一要務必要的時候,該用的手段就得用,現在還不晚,你就別固執己見了,這樣對大家都不好,你說呢?”這時候靳老大又站了出來,話說得很不客氣,已經有點指責的意思了。
“小濤,靳總說的在理啊,你說咱們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而且我們能自己掙的錢為什麼要分給區裡呢,雖然你代表大股東,可是這裡面的手續、關係都是我們在跑,你總不能為了你高興就讓我們為難吧,再說了,剛開始你說不讓區裡管,咱們自己徵地,我們也答應了,為這個連區裡的人都得罪了,現在你有說想讓區裡管,我們回去怎麼說啊?這不是伸著腦袋去讓人家砍一刀嘛,你財大氣粗不在乎,可是我們不成啊。”聽了靳老大的話,孫姐也開始埋怨起來,她說得比靳老大還直白,就快說洪濤是個搗亂的了。
有了這兩個小股東里的帶頭人這麼一扇呼,其他股東也跟著鼓譟了起來,雖然沒明說,但是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讓洪濤別在什麼都自己拍板,該聽聽大家的也得聽聽。洪濤此時看了一眼大姨夫,大姨夫只是衝他眨了眨眼睛,這個意思洪濤明白了,大姨夫也贊同靳老大的意見。
“好吧,看來這個舉手都不用舉了,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保留意見吧,這件事兒我不參與,不過會議記錄大家都要簽字,出了事兒我沒責任。”洪濤這次是真控制不住局面了,如果他還不同意,那這些股東就會變成敵人,誰妨礙他們掙錢誰就是他們的眼中釘,但是洪濤長了一個心眼,該撇清的責任還是得撇清,免得將來出了問題,這個屎盆子直接扣到自己腦袋上。
靳老大的這個主意很簡單,後世裡很多專業遷拆公司都用爛了,算不得什麼高招兒,不過挺管用的,直接、粗暴、有效。
那位村長家裡有四個兒子,其中是那個都住在村裡,不過都分了家,剩下一個小兒子和村長住一起。這個村子雖然是叫農村,但已經是城鄉集合部了,周圍也沒有大片的耕地,年輕人一般都在城裡打工,冬天一到,就回到村子裡貓著,喝點小酒、打打小牌什麼。
村子東面一公里多的地方,就是松下彩管廠,那裡上下班的工人比較多,慢慢形成了一個小集市,有幾家飯館和小雜貨店都開在一起,附近的人請個客、吃個飯什麼的,都會到這裡來,而村長家那三個兒子也經常過來喝點酒,有時候是一起來,有時候是和別人來。
就在這次股東大會召開之後一週多的一天中午,那位村長的兩個兒子又來到這裡和朋友喝酒。結果因為一丁點兒小事兒,和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