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軍沒有登陸重點,而是大舉全面渡江呢?”尚九城突然發問。
“那……那……”仇江霆結結巴巴,答不上來。
“那什麼?”尚九城冷冷地追問了一句。
“那我們炮臺可以組織火力支援,容城炮臺的威名我想尚站長也是知道的。”仇江霆回答。
“沒有用,容城防線那麼長,很多地段根本不在射程之內,鞭長莫及,到時候你的大炮也只能附和幾聲,給大家壯壯膽兒而已。”尚九城話裡帶著嘲諷。
黃國興不高興地說:“尚站長,容城防禦就不勞您多費心了,儘快蒐集一些共黨情報,才是你份內之事。你說呢,我的情報處長?”
尚九城說:“好,那我就和各位通報一下近期容城共黨地下活動的情況。”
黃國興不軟不硬地頂了一句:“和長江防線有關係嗎?”
尚九城點點頭:“肯定有關係。不久前,我們繳獲了共黨的一封密電,透過這封密電我們瞭解到,共黨的一組‘風’字號間諜炮製了一個計劃,名叫花海流連。此計劃與容城防線密切相關。就在今天,我們在玫瑰勞軍團抓獲了一名共黨分子,這個人的危險性說出來,會嚇你們一跳。”
尚九城說完,看看大家,將一堆照片丟在了桌子上:“你們的防線、碉堡、火力點等等全在這上面,而且相當地直觀準確。”
眾人一看照片,都很驚訝。
尚九城繼續得意地說:“所以說,容城防禦不可鬆懈,諸位更不可輕敵,因為共黨的這個花海流連計劃,對我們來說很可能是致命的。”
“尚站長有什麼應對之策嗎?”黃國興很想聽聽尚九城的見解。
“要想洞悉花海流連計劃的全部,尚需些時日。不過針對勞軍團裡出了共黨一事,我們要迅速做出反應。也就是說,從即日起,取消勞軍團在容城所有的演出,就地接受保密站全面調查。”尚九城的口氣很硬。
“取消演出?尚站長不用那麼緊張吧!一條小泥鰍是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來的。”仇江霆認為尚九城虛張聲勢。
“勞軍團所到之處均是我容城防禦重點,不能不讓人懷疑。”尚九城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取消演出可以,等勞軍團到炮臺演完再說,我們炮臺弟兄們可是天天都在盼著見秦慕瑤,盼得眼睛都綠了。”仇江霆對尚九城的話根本不認同。
黃國興信心十足地說:“我覺得江霆說得有道理,一個小小的勞軍團沒那麼大的能量!”
尚九城氣憤地站起來:“既然諸位不同意取消勞軍團的演出,那我只能將這一情報和我的判斷據實上報了。”
回到保密站,尚九城來到電訊室。楚荷正坐在偵測電臺前,不停地轉動旋鈕。尚九城向楚荷釋出命令:“對那雲飛的電臺,要加強人力,持續監聽,有異常情況及時彙報。另外還要擴大偵聽範圍,要把通訊規律與那雲飛那部電臺接近的訊號作為偵聽重點。”
那雲飛極其沮喪地回到家中,看到柳依梅早已備好了酒菜,一點吃的胃口都沒有。
柳依梅察覺到那雲飛的異樣,連忙關心地問:“雲飛,你怎麼了?”
那雲飛搖了搖頭,坐在了飯桌前,倒了一大杯酒,一飲而盡。
“出什麼事兒了嗎?”
那雲飛續杯再飲,滿面痛苦地說:“我今天殺了人。”
“殺人?誰呀?”
“一個共產黨,一個手無寸鐵的共產黨。”
柳依梅獨自睡了,那雲飛走到柳依梅身旁,發現柳依梅已深深地睡了。他回到桌旁,悄悄開啟隱藏在書桌內的電臺,戴上了耳機,按動電鍵呼叫、發報。
“滴答”電波聲響了起來。
那雲飛沉著冷靜地發報——轉告不死鳥,多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