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麼多妖邪,並沒有看見一個這樣厲害的妖邪。這等妖邪雖然不會法術,但身體強壯,遠非尋常妖邪和野獸可比,要是奮不顧身的撞在陣法屏障上,帶來的破壞不可小覷。
正想著,幾個青年已經到了這邊城關下,正要進來,卻被一道無形牆壁擋住。朱然一驚,忙叫道:“殿下,放開陣法。”
齊王不答,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目光深沉。
眾人心中一涼,要知他們背後就是妖邪,若是放開陣法,妖邪恐怕會入侵,倘若齊王為了自保,阻擋他們進關也是可能。這等生死之間的抉擇,平時的交情也未必管用,無論怎樣也不奇怪。
一切都在齊王一念之間。
齊王面上閃過一絲猶豫,突然伸手,一道光芒飛出,掠過幾人,在他們身後立刻升起一道火牆,將妖邪阻得一阻。
緊接著,所有人耳邊都傳來一個聲音:“三個呼吸之後跳過來,過時不候。”
眾人鬆了一口氣,默默數三個數,就聽身後妖邪之聲越近,一同用力,大喝一聲,往上跳去。
修士身體輕盈,又有法術襯托,這一跳越過了三丈來高度,與城牆相等。這時,陣法牆壁閃了一下,降低了幾尺,正好低於城牆。
機不可失,幾人奮力前撲,從縫隙中鑽了過去。而與此同時,就聽身後惡風不善,幾頭強壯的妖邪突破火牆,跟著往裡撲進。
眾人驚恐,只聽呼的一聲,壁障再次升起,最慢的一個人險險過關,衣服被陣法掛了一大片。而撲的最快的一頭妖邪已經狠狠一半身子過了壁障。
刺啦一聲,強壯的妖邪竟被升起的光牆活活截成了兩半,半截狼頭落在地上,紫色腥臭的血液潑了一地。
而後面趕上來的眾妖邪,無一例外的撞在了牆上。緊接著呼的一聲,牆上升起了一大片火焰,將眾妖邪裹在其中,紛紛摔了下去。
前面那些衝關的妖邪一遇到火焰,無不立刻燃燒殆盡,但後面侵入的妖邪,都非同小可,墜落下去之後,一邊嚎叫一邊到處亂滾。竟給其中兩隻壓滅了身上火焰,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只是一時還沒有繼續進攻。
朱然因為撲的太猛,一時倒在地上,心有餘悸,直到看到後面妖邪被全部阻擋在外,這才稍微放下心,便掙扎著要起身。
然而這一個動作,她卻做不到,只覺得渾身痠麻無力,往後便倒。就聽耳邊撲通一聲,卻是另一個修士和他一般,也倒在地上。
朱然驚恐交集,再提一口氣,運轉法力,果然也涓滴不剩,整個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六神無主,叫道:“怎麼回事……殿下?”
就聽她兄長朱傑道:“殿下,是你做的麼?為什麼?”
朱然心頭更是一驚,再看城上,自己一同來的六個人竟然一起跌倒,顯然人人都被束縛。而另一邊,齊王竟離開此地,到了關前。
只聽狼嚎聲四起,顯然是齊王在關前又燒了一大片妖邪。等了一會兒,才見齊王轉回關中。
這時的齊王,臉色罩了一層寒霜,眉宇間更是煞氣環繞,取了一張椅子,坐在六人身前,居高臨下的審視他們。
朱然心中冰涼,信了兄長的判斷——對他們下手的,果然是齊王。
也只有齊王,能趁他們躍進關來的一瞬間將他們制住,換了其他人哪有這樣容易?她驚恐之下,連聲問道:“為什麼?”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齊王就是那個跟妖邪勾結的人?他引我們過來,不過是個圈套?
其他修士也是又驚又怒,盯著齊王,齊王冷笑道:“你們不必這樣盯著本王,本王並非要與你們所有人為難,只是要抓住你們之中的某個人。”
朱傑沉聲道:“殿下要抓誰?您直接吩咐我等,我等將那人抓住,不用殿下親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