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清醒尤為重要。這夜大概因為是的酒局,因為姜一心裡有事,因為有趙正等他,姜一對送上來的酒來者不拒。
不知酒上了幾輪,眾人都有些醉了。喝高興了的在酒桌上互相打趣,聊些重口味的話題,尖叫聲拍桌聲此起彼伏。
姜一去了個洗手間,回來靠著圍欄正在抽菸,姜一兀自站著往樓下看,發現趙正的車還停在那兒。
“要煙麼?”半眯著眼,語氣慵懶。
姜一擺手。
“心情不好的時候呢,抽根菸,有幫助的。”背靠著欄杆,吐出個菸圈。
姜一有些訝異,隨即苦笑:“這麼明顯?”
“我好歹比你多混好幾年。你們hr,我熟得很。”
“那你還喝我的*湯?”
睨了她一眼:“我喜歡。你有那股勁兒,要早些年遇見,我準挖你去當演員。”
“哎,可惜了,沒早些年遇見你這位貴人。不過,當演員也就算了,我黑歷史可不少。”
“黑歷史算什麼?這行你還不明白,就是供大眾娛樂消遣的,當演員和做人的道理一樣。你得思路清楚,大多數時候別人說的話你根本不用在意。你不犯法,別太缺德,你就站得正,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你賺你的錢過你的日子,就這麼簡單。”
他說得口氣隨便,但姜一聽出來這是對她的安慰,雖然與姜一面臨的問題有些出入,可道理是*不離十的。
“。”姜一片頭看他,感激都寫在眼睛裡。
笑著拍了拍她的肩:“多喝點,今天我請。哦,對了,老外你懂的,思維簡單直接,你們實事求是,比討巧來得管用。”他說完,捻滅菸頭,回到了座位。
姜一見他衝眾人重新揚起的真假難辨的笑容,兀自沉默。
喝到凌晨一點,眾人興奮得很,提議要一起去k歌。姜一這時候已經喝得很暈了,下樓時幾個人互相攙扶著才下來。到門口,嚷嚷著叫車,姜一擺手和他們道別。設計師拉住她不讓她走,姜一指著對面趙正的車,含混不清地說:“我朋友來接我了。”
“讓你朋友一起來啊!”
姜一不停地搖頭,趙正見她出來,下車走過去,姿態有些強硬地扶住了姜一。
或許是他的氣息太冷,設計師有些發愣地看向他,手不自主就鬆開了。
姜一隻覺眼前天旋地轉,硬撐著說:“我真不行了,下次!下次一定奉陪!”她喝得比上次同拼酒時還要猛。
看了趙正一眼,對眾人說:“她酒量我知道,不能再喝了。我們走吧。”
趙正對點頭,說了聲謝,就把姜一抱上了車。
汽車發動,將餘下的人甩開,姜一從後視鏡裡看著這些人不斷縮小,最終不見。胃裡翻江倒海,姜一強忍著,她偏過腦袋,臉色泛白:“開快點。”
回到公寓,姜一欲下車時,趙正一手拖著她的背另一隻手穿過她膝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姜一頭靠在他胸口,眉頭緊擰著。直到進門,姜一徹底放鬆下來,她甩掉高跟鞋踉蹌著飛奔到洗手間,關上門,抱著馬桶吐了出來。
這種生理上的嘔吐自然是痛苦的,眼淚從眼眶中奪眶而出和汙穢一起落下,可心裡竟盼望著這種痛,如同一種釋放。只有在這樣的時候,她允許自己哭出來。一次又一次的反胃,所有的食物酒水全部傾出。她發出嗚咽,痛苦地呻/吟,她放肆地掉眼淚,不計形象。
她向自己承認,她很痛苦,她很難受。
趙正立在洗手間門口,他們之間隔著她倉促中虛掩的門。她痛苦的聲音從門縫裡竄出,他卻直覺自己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即使他被這聲音攪得痛心。
整整十分鐘,姜一反覆得嘔吐,爬起來時,她有些虛脫,可清醒了許多。她沖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