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擲出手上的訴狀,“你賺我醜是不是?你又好到哪裡去,無心無血的平板神。”
“冷靜點,你太浮了。”理智之神氣定神閒地一張手,網住上萬張的訴狀。
經年累月的成績呀!
“你……你太可惡,撿什麼撿,嫌我不夠倒楣嗎?”他任性的一跺腳,欲震散令他生氣的訴狀。
誰知好死不死地踩破好不容易剛縫合得有點可笑的時間線,扭曲的線條當場迸裂,破得比先前還更嚴重。
兩人錯愕的瞠大眼,哭笑不得地張口結舌,他們是要及時搶救還是視若無睹?
突然,一個失控的小黑點衝入時間裂縫中。
“咦,那個好像是……沙家女巫?”不會吧!他沒那麼悽慘吧?
理智之神的臉皮微微抽動,“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在午睡。”
“我死定了,那群女巫會剝了我的皮。”心一顫,時間之神害怕的縮縮脖子。
時間之神二話不說的取出針線縫補以粉飾太平,人絕對不是他殺的。
一切純屬意外。
第一章
“我騎了把掃帚,啊哈要到天的盡頭,沒人陪伴我,啊哈我也不寂寞,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風光……”
竄改歌詞的走調曲子在半空中飄揚,讓不知情的路人以為這是唱片業者的宣傳手法,為提高銷售量不惜成本地砸下大錢來個空中相會。
不過,不知是不是播送系統故障,怎麼聽起來像雜訊,有人會買才奇怪,難聽得要命。
其實仔細瞧、用心瞧,再用望遠鏡調大倍數使勁瞧,就會發現有一抹小黑點瞬間飛過眼前,像是乘著掃帚的女巫呼嘯而過,掃帚尾還吊著聖誕老公公的大袋子。
是的,沒錯,就是女巫。
剛從香港採購一大堆用不著的高貴用品,一向不用護照的沙芎芎照往例“飛”回臺灣,手中掛著一籠燒賣和鳳爪,邊吃邊哼歌快樂無比。
人生得意須盡歡,像她多懂得寵愛自己,有錢就買個痛快,盡情地給他刷到卡爆,心口才會舒暢。
女巫是不怕缺錢啦!指頭一彈就有新臺幣,可是沒有成就感,感覺來得太容易,心很虛,不太快樂,人喪失生存意義。
所以她的口頭禪是給我錢,其餘免談。
她愛錢,但攢錢和花錢的速度成正比,正是所謂的過路財神是也,左手收錢、右手散財,半點不留身,叫人看了氣餒。
而她並不是只把錢花在自己身上,只是單純的有購物癮,不管用不用得著,一眼瞧上了就買,然後再一件件地送人,看了也高興。
有錢好辦事,沒錢請自便,條條大路通錢途。她挖錢的本事讓人髮指,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公器私用的假借“女巫俱樂部”斂財,負責主持地下二樓頗為賺錢的星相館。
自個兒姐妹不計較,只要她少賣些愛情靈藥,也最好別拖她們下海就好,“代班”的日子能省則省,因為沒人像她愛錢成狂成痴到如此無可救藥的地步。
她們只想當個女巫而非錢奴才。
“主人,你可不可以別再凌虐我的貓耳朵?”掃帚前頭立了個銀白貓影抗議道。
沙芎芎沒有人的良心,一掌往白墨神氣巴拉的後腦拍去。“你懂不懂什麼叫天籟?沒音樂涵養的笨貓。”
“別打亂我的毛,要梳理很麻煩。”它在唇邊抹抹涎液往後腦一抹。
“你敢反駁我的話,活得不耐煩呀!”她用力地以指背叩它腦袋。
“疼呀!真粗魯。”白墨喵喵地發出不平聲。
“你在嘀咕個什麼勁,小心我把你丟下去。”肯定在埋怨她不仁。
它往下瞄一眼吐吐貓舌,非常優雅地舔舔前足。貓有九條命不怕死,不過才一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