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在扒開一層皮以後,從裡面流出的是發臭腐爛的膿水。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明雅提前退了房,帶著兒子上了一輛前往機場的計程車。
今天天氣很好,連日的綿綿細雨已然褪去,換做明媚的陽光揮灑大地。
去機場的路上風景優美,小路兩邊的紫荊樹在陽光下泛出點點白光,偶爾有風吹過,還能嗅到點若有似無的清香。
可如此愜意的場景明雅卻無暇欣賞,因為卓然的警告,她這幾天的神經一直在緊繃,好像繃到一個臨界點,就會“啪”的一聲斷裂。
她靜靜的抱著兒子,順手將帽簷壓低,以掩去大半的面容與那雙略帶驚慌的眼。
司機透過後視鏡,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小姐去旅遊嗎?”
明雅愣了下,敷衍:“是啊。”
司機很熱情:“帶孩子去哪耍?”
明雅答:“南城,你去過嗎?”
司機恍然大悟:“我前兩年跟老婆孩子去過,那裡的清普寺很出名。”
明雅噎了下,點點頭再沒說話。
隨著兩人不鹹不淡的談話,車子七拐八拐的進了一條小路,眼看著穿過這條道兒就抵達機場了,卻在這時,遠方突然出現數輛黑色轎車,囂張的逆向而行,堂而皇之的攔截在他們面前。
急剎車停止,所有車門一致開啟,數名黑衣人下車,直接將這輛可憐的計程車團團包圍。
司機大佬嚇傻了,這光天化日的難道是搶劫?而且他活了幾十年,還真沒見過有人開百萬名車過來搶劫的啊!
明雅也是完全懵了,她緊張的縮在座椅裡,巴不得這是一場夢。
隨著有人把車門開啟,拉著明雅的胳膊打算將她“請”出去,司機嚇得大喊:“幹什麼?你們怎麼平白無故的抓人啊!”
黑衣人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他:“車費。”
司機震驚了,原來打劫還給車費?
幾人合力要把明雅“請”出來,可又不敢使勁,畢竟卓少曾經有言在先,不能傷害她,於是幾人交換了個眼神,直接從孩子下手,硬生生的把兒子從明雅懷裡搶走。
明雅有一瞬間的怔忡,而後看著他們抱著兒子離開,她本能的就是下車去追。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他!”
明雅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卓然派來的,如果是還好,假如是另一方與他對立的勢力,那麼後果……
她越想越怕,奈何兒子被人搶走,她奪不回,只能自投羅網的跟著上了那輛私家車。
“是卓然派你們來的嗎?”
一路上她不停的試探,卻沒有搭理她,直到車子駛上那條熟悉的小路,明雅知道自己猜對了。
數道剎車聲劃破寂靜的空氣,黑衣人沒有對她動粗,而是已經掌控到她的軟肋,先一步抱著兒子下車。
明雅無奈,只能繃緊了身體跟在身後,伴隨著大門被開啟,一陣海浪聲混合著風鈴的“叮鈴”聲迎面撲來,她突然舉得自己就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等著被押上刑場。
緊接著他們直接走上樓梯,來到書房門口。
大門很快被推開,只一眼,她看到了卓然。
他正揹著手站在落地窗前,穿著剪裁合宜的手工西裝,薄唇輕抿,目光柔和,從身上散發出的是經過歲月沉澱的儒雅氣度。
明雅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驚嚇過後隨之湧來的是滔天的憤怒,張了張嘴,她隱忍著道:“卓然,胡攪蠻纏有什麼意思?你能抓我一次還能抓我一百次?而且……你是黑社會嗎?蠻橫暴力!”
說完她愣了下,他可不就是黑社會嗎?!
卓然回過身與她對視,卻不做聲,目光越過她來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