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怕社會上別人的眼光,但那是你父親,或許你的做法會讓他受傷害。”
和李夏煜談戀愛之前池曦文就知道他是無憂無慮的富一代,家庭健康、父母都溺愛他,能養得性格這麼好沒有被寵壞真的不容易。家庭對他不像自己這麼可有可無。
李夏煜思緒有點雜亂,他撐著腦袋整理了下想法,說:“我爸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這點事兒在他眼裡不算什麼……他身體也挺好的,凌晨四點起來去懸崖上釣魚,上個月還去爬華山,應該不會讓我氣出身體問題吧。”
主要是手機一直在他手裡嗡嗡響,像催命符一樣,接也不好,不接也不是個事兒,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還是給我個痛快吧。”他眼一閉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不是父親暴怒的聲音。
“李夏煜。”梁宏喊他的名字,“我在恆耀廣場停車場等你,下來說清楚。”
這種語氣反而更叫人害怕,李夏煜:“……爸,我其實,我、我等會兒下來吧?”
梁宏:“你想讓我等多久?”
李夏煜想先把池曦文送回家,來回不堵車的話,也得半小時。
“半小時,也可能四十分鐘?您先回家吧,我回家和您說吧,停車場說這個也不太好,我怕你打我然後讓人偷拍了上頭條新聞然後公司股價跌了怎麼辦……”
梁宏一聽要這麼久,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音量直接提高:“你知不知道你牽著的男生是誰?!”
“我知道啊,他是滬康寵物醫院的獸醫。”李夏煜一本正經地回答,“非常厲害的。”
梁宏徹底暴怒:“他媽的,現在滾下來!誰都可以,那個獸醫不行!”
“誰都可以?”李夏煜腦海裡亮光一閃,“男的都行?這你都能接受,那我們優秀的獸醫怎麼不行?”
“他是梁越的——”梁宏一口氣提不上來,坐在車廂裡,從胸口袋裡翻出鋼筆,倒了粒藥,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伸手找水,已經氣糊塗了,邊吃藥邊大聲說:“他和梁越以前在一起過!你不能和這個人在一起,別的男人也不行,是男人就不行。”
李夏煜對池曦文露出一個“完了,我爸咋也知道你和我大哥談過”的眼神,對電話裡道:
“這有什麼問題,大哥也認識,親上加親。”
梁宏氣得快中風了,小兒子嘴巴甜會說話,總討他歡心,這種時候還在說相聲,無疑是火上澆油!他當時試圖干預梁越變成同性戀的事,背後調查了池曦文,發現他就是個普通漁民家庭出身的小男孩,沒見過什麼世面,準備給池曦文施壓了,讓他離開梁越,被梁越制止了。
梁越告訴他:“你調查的不徹底,他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你惹不起他父親,除非你買兇殺他,否則他這輩子都會留在我身邊。”
想了一萬種方式,梁宏都沒法拆散他們。違法的事做了,他擔心被報復,池曦文出身不一樣,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給梁越停卡?
梁越當時身家或許沒他多,但這構不成任何威脅。
斷絕父子關係?
梁越大概對此也只會平靜地表態:“把檔案寄給我的律師,他會代我簽字。”
情緒穩定得滴水不漏,梁宏因此記恨上了池曦文,覺得他把優秀的大兒子給毀了,至少毀了可延續的基因。
那件事後,梁宏便悉心栽培小兒子,夏煜並不差,運動神經優異,沒有走運動員的路子,本科是頂好的大學,學金融,績點完美,在老師評價裡也是最好的學生。
或許小兒子缺乏工作經驗,但經驗都是可以培養的,自己還能工作十幾一十年再退休,等到李夏煜三十歲出頭,四十歲,怎麼也該有足夠的掌權能力了。
到時放心將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