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軟,幾乎就要癱軟在地!
“公子!”花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公子不必擔心,玉公子的人只能看出這裡有人來過,可來的卻不一定是蕭小姐,也許是別的人呢?蕭小姐天命貴女,自有神靈相護,絕對不會有事的!”
“啊?對,對,蝶依不會有事的,肯定不是她,肯定不是她。玉無情,咱們走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蝶依一定在等我們去救她,咱們趕快走吧!”花想容不願相信蝶依在這裡跌落的事實,看著那一地的血跡,若是人真的流了那麼多的血,如何還有命在?更別說是掉下懸崖了!
肯定不是蝶依,蝶依那麼聰明,怎麼會讓自己這麼狼狽?更何況,她身邊還有皇甫銘志、君弄月,還有那麼多的護衛。她肯定已經離開這裡了,肯定在其他的地方躲著藏著,她絕對不會有事的!
“想容!”玉無情也想相信這不是蝶依留下的,可是他偏偏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就是蝶依,更何況,更何況……
“想容,你看對面是什麼?”
玉簫!
花想容腳下一個踉蹌,想起蝶依在華國客棧中吹簫作畫布棋整人的場景,再看著這一地的鮮血,壓抑不住,喉中一股腥甜湧上,噴湧而出!
“公子!”花冰心中一驚,連連過去扶住花想容,“公子,不要擔心,不要擔心,這天下用玉簫的人何其多,不一定是蕭小姐的,不一定的她的!”
花冰不想蝶依出事,可是他更不想花想容出事,雖然他也越發覺得蝶依就在崖下,卻只能強迫自己安慰著自己,安慰著花想容。
花想容掙開他的手,一步步向懸崖靠近,是,一開始他可以說這裡只是有人打鬥,不一定是蝶依;如今他可以說很多人用簫,不一定是蝶依。可是,他如何騙得過自己?
天下間用簫的人很多,用簫當武器的,卻只見過她一個!除了她之外,誰有那以音馴獸的本事?除了她,誰會使那音殺?
而那蕭,若是普通人手中普通的蕭,又怎會特意被人釘到了樹上?是蝶依,那是蝶依的蕭啊!
一步步走向懸崖,走到那血跡的盡頭,花想容顫顫巍巍的彎下身,伸出手撫上那血跡,眼中的淚水不可抑制的滑落,只瞬間,便佈滿整張臉。
她死了。
那個在青樓之中色誘騙錢,說自己賣身不賣藝的女子;那個洗塵宴上,陪自己跳脫衣舞,大言不慚說要男人要很多男人的女子;那個狩獵途中一片樹葉力挽狂瀾救了他們幾人的女子;那個對自己不屑一顧,棄如敝履的女子;那個冷心冷清,把自己拒之千里之外的女子;那個可惡的可恨的,卻偏偏讓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子!
蕭蝶依,你混蛋,你沒有心,你為什麼沒有心?
成親之前,衡陽城裡。他用雪貂做引,誘她出現。他說她沒有心,但是以後會有,早晚會有的。可為何,為何現在連一個無心的軀殼都不留下?
他說不求是她的第一,只想是她的唯一,可為何,如今連幾分之一的機會都不給他?
蕭蝶依,你這個死女人,你以為你能擺脫我嗎?你以為死了你就能擺脫我嗎?
你做夢!
上窮碧落下黃泉,我花想容生生世世與你相依相偎,你休想甩了我,休想!
“蝶依,你不要怕,別說只是個萬丈深淵,哪怕刀山火海龍潭虎穴,我花想容也可以陪你一起闖!”
“蝶依,你等我。雖然你從來不說,但我知道你怕冷怕孤獨,我來了,我們兩個人相依相守,你就不冷不孤單了。”
“奈何橋我們一起過,孟婆湯我們一起喝。如果你先到地府了,在那裡等等我,讓我走在你前面,幫你開路。如果要去投胎了,也一定讓我先走,比你大,才會比你更早站穩腳,才能打造自己的勢力,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