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品補身子。”
“這……這太多了,大小姐。”何然不敢接受,打點人辦事只需二、三十兩,其他的就太多了。
見這兩兄妹都是一個性格,南宮嫿便硬是將銀子塞進何然手中,她重生回來,便不會再相信人,但她也相信以誠相待,必然會結交到真正的朋友,真正為她付出的人,她一定會好好待他們。
等何然出去後,南宮嫿又拿出五百兩銀子給喜媽媽,這是用來打點顧礎一家的,這一筆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顧礎肯出來幹這殺頭的事,必然要她付出更多的錢。
當時祁世子驗的那骨頭,其實不是孩子的腿骨,而是半路被何然想法子換的一根狗骨頭,狗骨頭自然和爹爹的血不相融了。
但這顧礎卻是扳倒成氏的關鍵,人都出來了,成氏再狡辯都沒用,這就替母親洗刷了冤屈,將這沉甸甸的銀子交到喜媽媽手中,南宮嫿便道:“媽媽,一定要讓顧礎簽名畫押,並告讓春婆子警告他,以後他們一家若是敢來京城,就等著被爹爹亂棍打死!”
喜媽媽忙點頭,恭敬的接過銀子,便出去辦事了。
顧礎在莊子上幹活,他和他妻子一年的工錢合起來也才十幾串錢幣,哪裡見過銀子,如今她一下子給他五百兩,估計他兩夫妻幹一輩子都難得到,所以他才冒死才做這件事,如今得了這麼一大筆銀錢,他可以去外地開個小店鋪,樂樂活活的過自己的小日子,比種地舒服多了。
他若是不珍惜,反而回來咬她一口,那就讓他等著瞧。
而且,此事是春婆子經手的,春婆子由喜媽媽聯絡,根本與她無關,到時候就算追究起來,她也是置身事外的人。
夜晚,涼風習習,更深露重,頗有絲月落烏啼霜滿天的意味,天色灰濛濛的,深秋的季節,天氣已經轉寒。
南宮嫿換上一襲簇新的淺玫瑰紅繡織金對襟襖兒,下配金滿池嬌嫩黃折枝杜鵑花的長裙,襖兒豎領上扣著一粒祖母綠藍寶石,外罩一件深紅猩猩氈斗篷,烏黑的髮髻上戴一枝銀鎏金鑲玉嵌寶蝴蝶啄針,這蝴蝶啄針的蝴蝶邊翡翠通透,中間的紅寶石在暗夜發出點點熒光,照得暗處熠熠生輝,她手上的一對金絲鑲粉寶珠梵文玉鐲子叮叮作響,胸前掛著一副光彩容華的嵌南珠赤金絞絲金鎖。
喜媽媽和玉萼走在前頭,兩人提著紅花卉紋襯仙女的大紅燈籠,南宮嫿則雙眸平視跟在後頭,一行人在地牢門口停下。
趙氏辦事速度極快,南宮嫿才說要將何然提升為管事,此時何然便守在地牢門口,換了方管事的位置。
一行人見南宮嫿到來,全都齊刷刷的跪下行禮,“參見大小姐,給大小姐請安。”
“都起來吧!”南宮嫿淡淡出聲,眉宇間甚是冷清,給人一種高貴又疏離的感覺,令眾人不敢直視,紛紛望而生畏。
何然起身後,便上前朝南宮嫿悄聲道:“蘇氏多次打發人來看成姨娘,都被小的回絕了。”
“做得好。”南宮嫿默然點頭,朝身後的喜媽媽看去,喜媽媽忙從懷裡掏出一包碎銀子,朝何然身後的看守副侍衛長劉通笑道:“大家辛苦了,這是大小姐的一點心意,大家拿去喝酒吃茶。”
“多謝大小姐。”看守的侍衛們聲如洪鐘,說完後便目不斜視的立回原地。
南宮嫿滿意的點了點頭,領著人進了地牢,地牢裡溼氣深重,老鼠亂竄,不同的是,昨晚來的心情,和今晚完全不一樣。
走進地牢,南宮嫿命玉萼等人熄了燈,再讓豆蔻出列,因豆蔻的身材和小詩相似,兩人都是偏瘦略高挑的人兒。
豆蔻忙站出來,將自己的黃花折枝白玉蘭對襟褙子脫下,露出裡面一襲白色的衰服,她戴上一頂蓬鬆的衰帽,將自己的臉遮住,手中拿著一條鮮紅的舌頭,其實這是一張紙,是南宮嫿畫的假舌頭。